豎起,緊張地掃視著,腰下的佩劍半劍出銷。四王爺的書房門掩得連燭光都不漏一絲,除了風吹樹梢,樹葉嘩啦啦作響,天空高掛一彎上弦月,哪裏有什麼動靜。
一定是聽錯了,幾人搖頭,又巡了一周,往外麵的庭院走去。
書房內,拖雷從地圖上抬起頭,看了眼書案前閑雅冷然坐著的君問天,“幾日不見,君堡主的輕功又增幾份了。”
“那到沒有,而是四王爺的侍衛該換換了,沒了哲別將軍,這王府中什麼都不成方圓了。”君問天玩味地傾傾嘴角,冷凝的眼風有意無意地瞟著桌上的地圖。
“王府中的事不容君堡主操心。”拖雷象沉不住氣,口吻生硬起來,“君堡主這麼晚光臨王府,是想和本王對飲幾盅,暢談下昔日的友情嗎?”
“君某哪敢高攀王爺這樣的朋友?”君問天譏誚地一笑,坐直了身,不想繞圈,從懷中掏出一個卷宗扔了過去。
“是什麼?”拖雷深究地打量著他,不急於打開。
“王爺夢寐以求的一切。”君問天俊眸細眯,“場地、兵器、款項、兵源。。。。。。按王爺從前的要求都備好了。”
“本王記得你似乎不止一次拒絕過本王,怎麼突然改變想法了?”鷹一樣的眸子定定啄視君問天俊美的麵容,可惜這張俊容上表情空白,讓人無法看出他真實的心思。
“此時,彼時,物是人非,想法自然也不同了。”君問天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何況王爺你送了我那麼大的禮,免我牢獄之災,免我綠雲遮頂,我自然也要表示一下感謝之意。”
拖雷久經沙場,平生第一次感到背後陰風陣陣。“君堡主你在怪罪於本王嗎?怕你處在本王的位置隻會做得比本王更狠更絕。”
“王爺果真了解我。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我算體會到想安安分分的經商是不可能的,不如聽從王爺當初的建議,也撈個一人之下、萬上之上的官職做做,犧牲一兩個人是應該的,無毒不丈夫,所以我想通了,助王爺心想事成。”
“就這個原因?”拖雷可不信,多年的相處,他知道君問天比狐狸還精了幾份,在父汗還沒過世時,他就著手兩手準備,以飛天鎮做自己的一個軍事基地,確保自己能繼承汗位,但君問天履次都以各種讓人無法懷疑的理由拒絕了他。結果,窩闊台做了大汗,他把一腔怒氣都發在君問天身上,給了君問天幾次教訓,但沒有做絕,君問天學乖、識趣了?
君問天眼裏漲滿炔炔的怒意,“不,還有奪妻之恨。我君問天的娘子,豈是別人能碰的?”
拖雷正在喝茶,突地嗆了一口,咳了很久才平息下來。
“四王爺,”君問天慢悠悠地挑挑俊眉,“弱水三千,隻有那舒碧兒才是我君問天承認的娘子,其他的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一顆心虛的心雖安定了點,但拖雷硬生生地驚出了一頭的冷汗,訕訕笑道:“那到也是,堡主夫人確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就連俄羅斯語言也講得非常流利。上次幸好有她,蒙古才與俄羅斯達成了邊境貿易往來協議。也隻有那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君堡主這樣的男子。但堡主夫人現在是。。。。。。。”
“此仇不報,吾心難平。四王爺請放寬心,你有事盡管吩咐君某,君某會全力助王爺達成大業。時辰不早,君某告辭。”他疏離地頷首,站起身。
拖雷現在有幾份確定君問天的話有幾份真實性了,“嗬,想不到君堡主還是如此重情重義,本王那天在皇宮,聽皇後說把中宮旁的宮殿收拾下,準備給新皇妃居住,大汗卻有意讓新皇妃住進寢殿,還讓貴由太子認新皇妃做老師。”他故作不經意地邊說邊送君問天出門,其實是變本加厲地火上澆油。好不容易摸準了君問天的致命處,還不善加利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