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某個人,不知不覺就改變了性情。
考慮到她剛病愈,同學們酒雖然敬她不停,但沒人對她提求,她舉杯淺抿就行。邢輝今晚化作護花使者,坐在她邊上,實在盛情之時,邢輝就搶過她的杯子,替她喝了。
“邢輝,你今晚喝太多了吧!”沒人注意他們時,她湊過頭,小小聲對邢輝說。認識邢輝五年,她從沒看過邢輝喝這麼多酒,斯文的英俊男子現在成了紅臉關公,衣袖挽著,領帶歪著,襯衫皺巴巴的,對著她眯眼直笑。
“沒事,我開心呢!你能好起來,比什麼都值得慶祝。”邢輝搖頭晃腦,還加上動作。拿過酒瓶,為她倒滿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上。“妹妹,其他酒我都幫你喝,這杯酒你一定要陪我一起喝,為了我這顆心踏踏實實回到心窩,我們幹!”
“當!”他重重地碰了下她的杯子。
她心頭一震,拿起杯子。
“交杯酒,來個交杯酒!”杯子的碰擊聲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正豪飲的其他人目標轉移,一幫人團團圍著他們,起哄著。
同學們話中的調侃意味,令林妹妹紅了臉,不知該如何響應,這次,邢輝沒有幫她,而是期待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興奮的笑意。
“快呀,等什麼呢!人家是孝子、孝女的,邢輝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孝夫,妾身未明守了你大學四年,然後又陪了你玩一年,你出了事,他衣不解帶地陪著你,在黨報工作的馬列主義,居然跑到寺廟中去敬香,為你祈禱。林妹妹,做人要講良心,今天一定要給邢輝一個交待,來,來,不必用語言表達,親親熱熱喝個交杯酒。”和邢輝以前同一宿舍的男生叫得最起勁。
林妹妹虛弱地一笑,瞄了眼邢輝,“你們。。。。。。亂講,邢輝多優秀呀,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大學四年,邢輝年年都是新聞專業的一等獎學金得主,是學生會成員,社團的社長,人又長得俊,後麵跟著一堆學妹。不象她,平凡得象根不起眼的草,雖說也拿過獎學金,但那是末等,四年,連封情節都沒收到過。邢輝是和她不錯,但隻是同學關係,他總說她笨、迷糊,經常會闖禍,參加什麼活動,都要他照顧,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可是記憶猶新。
“哈哈。。。。。。。”幾個男生很不給麵子的放聲大笑,“邢輝,你這五年可是白努力了。”
“如果我看得上呢?”邢輝不理會男生們的嘲笑,傾傾嘴角,灼灼地盯著林妹妹。
“講故事!”林妹妹咽了下口水,慌亂地躲閃著他的目光,“不過,這酒還是要喝的,我敬你。”
邢輝搶在她舉杯之前,勾住了她的手臂,兩杯交錯,臉貼著臉,完成了一次交杯酒的神聖儀式。
男生們興奮得吹起口哨,女生尖叫,他們好象比林妹妹和邢輝還要興奮。
邢輝意味深長地揚起眉梢,當著眾人的麵,環住林妹妹的腰,她一下跌進溫暖堅實的胸膛,男子的陽剛之氣緊密地包住了她。
林妹妹身子緊繃著,她搞不清這是不是男生們的一個善意玩笑,可邢輝不是會開玩笑的人呀,難道他喝醉了?這種時候,不管玩笑怎麼惡劣,一般情況是不能拉臉的,她也隻得訕訕地笑著,看著邢輝一手摟著她,一手與男生們拚酒。
護著雙頰暈紅的她,邢輝一晚上都是來者不拒,直到席散,他都不曾放開她。
出了餐館,青春嬌子們覺得不夠盡興,建議K歌到天明。於是一幫人又直奔KTV。
這個城市中有多少KTV,跑新聞的人可比誰都清楚。有個同學與一家KTV的老板爛熟,打了個電話。到達時,老板已經給他們騰出個大的包間,水果、爆米花、開心果、奶茶什麼的都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