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而淩亂,漸漸相纏。
地火勾動天雷的結果,是俊美的男人抱著一臉紅暈的嬌妻上床息事寧人。
對於分別五年的苦難夫妻,對於昨晚剛剛洞房的新婚夫妻,大白天的鴛鴦交頸,是無可非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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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兄下了樓,越想越怕,連學院也不去了,打了車直奔邢輝的報社,門崗給他打了電話進去,同事說邢輝今天請假了。他立刻又直奔邢輝的公寓,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應聲。
林仁兄真的有點嚇住了,坐在公寓的樓梯口,一遍遍地撥著邢輝的手機。手機是通的,就是無人接聽。
他不放棄地又撥了一次,電話嘟了好多聲,被一個男人接起來,口氣很不快,“你是不是邢輝的朋友?”
林仁兄怔了下,扶著樓梯的欄杆站起來,“是的,他現在哪裏?”
“他昨晚到了我們酒吧,以驚人的速度把自己放倒,到現在還醉著呢!”接電話的可能是一酒吧的酒保,估計陪了邢輝一夜,心情超不好。
“請。。。。。。。把酒吧的地址告訴我!”邢輝籲了口氣,拭去額頭上因緊張而冒出來的一腦門子汗。
見到邢輝,他才知道這個醉是多麼的厲害,基本上,就等於人事不省。
他請酒保幫著把邢輝弄上車,送回邢輝的公寓,又弄到床上,他從頭到尾一動不動,安靜得仿佛連呼吸都感覺不到。
林仁兄很擔心,探了探他的脈搏,又拍拍他的臉頰,輕聲喚他的名字,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皮膚微紅,有些燙。
他看著有些害怕,想打“120”時,邢輝突然睜開了眼,沙啞著喉嚨,揪住林仁兄撥打手機的手臂,痛楚地搖頭,“別。。。。。。告訴她!”
十七,林家快婿(下)
十七,林家快婿(下)
林仁兄覺得自己現在怎麼變得有點婆婆媽媽的,動不動就有流淚的衝動。他這哪裏要打給林妹妹,是要打給醫院啊,這個邢輝醉成這樣,還顧著一份尊嚴,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智者變白癡。
天之驕子又如何,動了情,一樣智商降低。
邢輝後來起床吐了兩次,繼續昏天黑地的睡。林仁兄昨晚為了林妹妹折騰了一宿沒合眼,現在也困了,趴在邢輝的床邊眯著。
朦朦朧朧睡了一會,覺得屋裏象有人在走,睜開眼一看,邢輝已經起來了,臉色黯淡,頭發亂亂的,倚著飄窗上,整個人陷在一團煙霧之中。
他什麼也沒說,走過去,自己也從煙盒裏抽了一支,不聲不響陪他坐著。
煙霧繚繞,繞成飄忽的雲,一朵朵的在半空中升起,浮動,漸漸消散。
過了一會,煙已燃至指尖,邢輝把煙蒂掀掉,扭頭對他說:“回學院去吧,我沒事了。”聲音沙沙的,但是很平靜。
“邢輝,我來不是表達我的同情,也不是替妹妹來道歉。你對妹妹的那片心,我們全家都明鏡似的,也都欣然接受,就連妹妹也決定和你一起了,她不是騙你,是真的,”林仁兄對上邢輝酸澀的眸光,一改平時的玩世不恭,神情非常嚴肅,“但這世上有些事,並不是受人力控製。人定勝天,那是自欺欺人。兩個人彼此在意,並不一定能成連理。何況你碰到的是我那個粗線條的妹妹、麵對的是楚君威那樣的敵手。”
邢輝呆呆看著他,眉頭皺著,不太明白林仁兄要講什麼,不就是林妹妹甩了他嗎,幹嗎講那麼多道理?
林仁兄略略沉吟了下,拍拍邢輝的肩,“楚君威勝的不是名、勝的不是利、勝的更不可能是俊美的麵容,他是--------妹妹前世的老公,兩人已經有了一男一女。妹妹不是不愛你,而是她不能愛你,她是有夫之婦,很詭異的是,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