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這裏過夜嗎?”邢輝挨著她坐下,環著她的腰。
她不滿地打了他一下,“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時間太晚了,回不了宿舍,你陪我在這裏呆到天亮,講那麼曖昧!”
“那不是過夜,難道是過白天呀?”
“可是。。。。。。可是聽著怪怪的。”
“妹妹,那一晚真的很幸福。是秋天,晚上很涼,你把手伸進我夾克裏汲取溫暖,我當時心裏一顫,差點想向你表白,可轉臉一看,你睡著了。但我還是很高興,巴不得天永遠都不要亮,我們就這樣坐著,一直到老。”說起溫馨的往事,邢輝的語氣放柔了。
她張口結舌地看著他,他的眉,他的眼,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和溫雅的額頭,不自覺把他和韓江流的身影重疊了。“邢輝,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你好嗎?”邢輝揚起眉尾,“一般啦,是你笨,讓人不放心,時時刻刻牽在手裏,心才能安寧。”
愛情不是因為誰好、誰優秀就會愛上,心動總是莫名其妙,看著她眉眼笑得彎彎的,他的心就柔柔的。
“去,我才不笨。”她不服氣地嘟起嘴,不然也不會吊到那麼出眾又俊美的老公,羨煞一幫少女、少女呢!
“不笨會把人生最大的理想定為和喜歡的人去附近巷子中的湯包店吃湯包?”
“啊,你怎麼知道?”嘿嘿,不過這個理想她已經實現了。
“因為我也笨。”好巧,他的理想也和她一樣。“起來,我們去吃湯包,然後去看電影、吃冰、逛夜市。。。。。。我要把這一天好好地充實安排,用眼睛拍下你的一切,刻成一個小小的光盤,放在某個角落,永遠不點擊。”
她默然,隻是緩緩把手塞進他的掌心。
走進湯包店,她想起上次和楚君威來時,老板借了把傘給她,她忘了還,連聲的向老板道歉。邢輝心中一涼,那個男人又捷足先登了。不過,沒得介意了,他想要的隻是妹妹完完整整的一天。想到這兒,高聲讓妹妹快快坐下,湯包趁熱才好吃。
晚上八點,對於約會的戀人,一切剛剛開始,但邢輝把她送了回來,林妹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他要考慮她的處境。
戀戀不舍地揉了揉她一頭亂發,道別時心猛烈的抽痛著,他一時無法忍受,一把把她拉進懷中,吻上她的唇,她臉上露出驚訝,要推開時,感到麵容上象被有溫度的水珠打濕了,她一怔,邢輝在哭。
林妹妹一時遲疑,心軟了。
其實,她不應該心軟的。
這是一個綿長得有點淒婉的吻。
“妹妹,後天我給你們做伴郎。”邢輝閉上眼,喃喃說道,然後鬆開她,為他們的過往就此畫上一個句號。
她在下麵站了一會,神智有些恍惚,渾渾噩噩地上了樓,一開門,方宛青女士象隻戰鬥機似的哭喊著抱住她,緊緊的,“不,不,我不放你走,哪裏都不準去。”
她嚇得雙手舉起,納悶地直眨眼。瞧著客廳裏坐著三個男人,臉色都有些凝重,她的親親老公更是神情陰冷得懾骨。
“今天不算,還有十九天,你和妹夫就要回蒙古了。”林仁兄很傷感地抿緊唇。
“怎麼走?”她愕然地瞪大眼,一邊安撫著拍拍媽媽。
“從一千年開啟一次的時間裂縫穿回去。”
“老公,是真的嗎?”她詢問地看向楚君威。楚君威冰冰冷冷地對視著他,眼底有一團怒火在燒。
“不要看他,不要看他,妹妹,不要去,不要離開媽媽。”方宛青女士被這個消息嚇得失控了,一失往常的強悍,哭哭啼啼如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