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的邊境了。寺裏奇怪的客人一向不少,但怎麼說呢,嗬嗬,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為了保護求子女子的聲譽,我們很少私下打聽的,對別人的客人從不好奇,各人隻顧自己的事。”

“那你接待的客人有多少?”林妹妹忍不住插話,卻招來君問天一記白眼,抿抿唇,“哦哦,當我沒問,你們繼續!”

無憶卻沒忽視她的問題,很正色地回答:“我是值日住持,負責大殿中敬香的香客秩序,真正求子的香客不在大殿中的,是另外一處佛堂,那裏有專人負責,我不接待客人的。朱敏是我唯一的女人。”

林妹妹咂咂嘴,很捧場地扯出一絲感動的表情。

“你能把南山寺的秘道給我畫張地圖嗎?”君問天說道,“客人們雖多,但一個容貌猙獰、或者是蒙著麵紗的女子,是很難讓人忽視的。”

“她?”無憶突然倒抽一口涼氣,“君堡主怎會知道她?”

君問天勾起唇角,眉目一斂,長身而起,冷然道:“這個你不要問,隻要告訴我寺中有這個人沒有?”

無憶愣了愣,“她是幾日前來到寺中的,帶著七八位家丁,出手非常豪放,是方丈親自接待的。然後她就在寺中住下了,她沒有住寺下的秘室,方丈特地給了她寺後的一個小院,不允許我們靠近。我也是聽送飯的小師弟說起的,她整天蒙著麵紗,麵紗一拿開,那張臉比惡魔都要可怕。南山寺的地圖,我可以畫出來的,所謂秘道,也就是在各殿閣下麵。”

“你確定隻有七八位家丁?”君問天的臉半隱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林妹妹很有眼頭見色的給無憶鋪上紙箋,遞上筆墨。

“不會有錯,每天的膳食在那裏呢!一個侍候的丫頭,六七位男隨從,個個高大體壯。有時經過小院,會聽到刀劍的碰擊聲,象是在操練。”

君問天沉默了,對著桌上的紙請無憶畫地圖,他背手在屋內輕踱著。

林妹妹托著下巴,乖巧地沒有出聲打擾他們。白翩翩現在宛如喪家之犬,不把老公咬上血淋淋的一口,是善不罷休的。她覺得先前她想的那個誘敵之計真的可行,明天找白一漢說去,瞞著老公。

朱敏抱著君無憶,在君府一幹人的目送下,在一天的煙雨中,跟著一個和尚走了,從此,與君府再無幹係。

忽必烈陪著詩霖直到天黑,才戀戀不舍地告辭回王府。小兩口手牽手,難舍難分的畫麵讓人看著心中真不舍。

林妹妹留他吃晚飯,告訴他從明天開始,她準備給詩霖正式開課。

“明天是蒙古一年一度的那達慕比武大會,我還有許多事要準備,說不定要忙到天亮,多謝君嬸,等三天的大會結束,我再來看詩霖。”忽必烈說道。

“什麼那達慕大會?”林妹妹直眨眼,她怎麼沒聽說過呢?

忽必烈笑了,君嬸都做了娘親,可這一臉的好奇看上去就象詩霖的姐姐,“那達慕是蒙語的譯音,意思就是娛樂、遊戲,每年的六月份舉行,以表示牧民們的喜悅和豐收,蒙古族是個尚武的民族,在這個大會上,男人們要比較摔死、射箭、騎馬三項,勝的人就是蒙古英雄。後麵三天,大都城會沸騰的,晝夜狂歡。”

“呃?”林妹妹緩緩地扭過頭,看著坐在椅中一臉悠閑喝茶的俊美男人,清眸半眯,“老公,你是不是準備到了明天給我一個驚喜啊?”這麼盛大的集會,她不信他不知道,可卻瞞著她,居心真是叵測,千萬不要對她講孕婦不宜參加那種集會,她會抓狂的。

這家夥讓君總管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真的說動了華大夫到府做家庭醫生,不過坐班半日,還有半日在醫鋪中。關於她的食譜是寫了一長摞,規矩定了一大疊,好象她不是懷了個孕,而是犯了天大的過錯。若是錯,那也是這個男人惹的禍,憑什麼她一個受罰,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