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我知道。”君問天俊眸眯了下,打斷了忽必烈的話語,聲音冷洌,長身立起,對白一漢說,“你好好養傷,不要多想。後麵的事,我會解決。”
他又轉過身,向華大夫抬了抬手,“華大夫,白管事的傷就麻煩你了。”
“哪裏的話,這是我份內之事。”華大夫不敢對視君問天的雙目,直拭冷汗。
“君總管,好好安葬秀珠,也。。。。。。多陪陪君南。”君問天走出門,看到兩眼哭得紅腫的君總管,歎了口氣。
“少爺,我們。。。。。。。會沒事的,到是少奶奶她。。。。。。。”君總管又是傷心自己媳婦的早亡,又是牽掛林妹妹的下落,幾個時辰光,象老了多少歲。
“她。。。。。。。”君問天澀澀地傾傾嘴角,“她也會沒事的。”說完,背手走出醫室,慢慢走回他和林妹妹居住的庭院。
庭院中,月色溶溶,淺淺微風。
很多時候,蒼天象個頑皮的孩子,你越是擔心什麼,他就越讓什麼發生。唉,真不知什麼時候妹妹才能真正地長大、成熟,希望在那之前,他還有命活著。
心口突地湧起一股強烈的撕痛,君問天疼得微彎下腰,扶著廊柱,隻能喘熄,無法出聲。
“君叔,你說有可能是他嗎?”忽必烈輕聲走過來,與他並肩立著。
“除了他,還會有誰?”君問天努力站直了身子,冷笑,“真是不遺餘力啊!”
“可是我晚朝時分看到他如常地坐在宮殿中,神色平靜,與往常沒什麼不同。”
“他突然變得這麼勤政就已經不同了,”君問天說道,“以前,他隻不過是自我放棄,現在,他自以為找到了失去的靈魂,全身又充滿了活力。他本身就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如果想做一件事,以他的權力和能力,還是可以如願的。不過,他遇到的那個人是我,那麼他就不能如願了。”
“君叔想怎麼辦?”忽必烈蹙起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我會讓他活著比死還痛苦,不僅是他,包括他的兒子,他的江山,我都會替他一一毀掉。”君問天也不避諱忽必烈,陰冷冷地說道。
忽必烈看看他,心中“咯”了一下,想起姐姐提過他的未來,難道是君叔相助於他,他登上那個位置的嗎?一定是的,他幾乎可以肯定。以他對君叔的了解,君叔雖是一介商人,但卻可以把達官權貴玩弄於股掌之間。
君叔助他,是因為察必是君叔的女兒,而他深愛著察必,不然那個位置也許就不屬於他了。
這一切原來都是天意,冥冥之中注定的,包括他與察必的相愛。
“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呢?不能坐在府中幹等啊!”忽必烈問道。
“你不是說耶律楚材前些日子從軍營中調兵嗎?”君問天麵無表情地挑了下眉,“他對那個大汗一直寄予厚望,我想他們之間一定有某個協議。耶律楚材做事最為穩妥,一個首傅突然調兵不奇怪嗎?也許我該去問個究竟。你早點回王府,不要滲合進君府的事,有什麼消息,我會讓人給你送信的。”
忽必烈咬了咬唇,懂君問天是替他著想,心中一暖,抬手作了個揖,“烈兒謹聽君叔的。”
“走前去安慰下詩霖,她非常擔心娘親。”君問天想起詩霖皺成一團的小臉,好不舍。
忽必烈鄭重地點了點頭。
君問天理理衣衫,吩咐傭仆備馬。他沒帶隨從,一騎飛速疾奔,不一會就到了耶律楚材的小院。
他沒來到這裏,但聽妹妹描述過,說是一座極簡陋的農家小院,竹籬疏柳,茅亭木房,很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