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生,讀的都是名校,成績都是前茅,照理象他這樣的男生,後麵倒追的女生應該排成隊。可不知為什麼,隊沒排成,稀稀落落的有幾個,卻都屬於恐龍級的,嚇得他走路都不敢隨便回頭。

有幾個相處得不錯卻名花有主的女生愛和他打趣,總是說林仁兄,你真的好可愛。

他聽了好想吐血,形容男生可以用帥、英俊、雄偉、軒昂、氣宇不凡,可愛這個詞能用嗎?簡直是對他的一種恥辱。

他決定了,不再坐等美人從天而降,他要主動出擊。他的目標鎖定學院裏被傳為美女加才女的李煜。

李煜,聽說是某軍區某長官之女,有人看到接送她的轎車前麵掛著W開頭的車牌,年輕的軍宮替她拎著包包,神情極為恭敬。可能受其家庭影響,這丫頭平時不苟言笑,總是一板一眼的,給人感覺很高傲。不過,人家也有高傲的理由,家庭是一方麵,自身條件也不錯,她是林仁兄高考那年的北京市理科狀元。一進這學院,院長和係主任就把她捧得象天上的月一般。那丫頭長相不屬於絕麗,但至少是清秀裏的最高級。學院裏有這麼一朵名花,那些個兩眼閃著綠光的風華正茂的驕子們還不象蒼蠅似的撲上去。

偏偏同學四年,現在又一起讀研究生了,林仁兄就沒發現李煜的身邊有一個護花使者。

林仁兄對冷美人一向不感興趣,從沒把自己和李煜聯係到一起去。班上的同學裏差不多都成雙成對了,好象就他和李煜形隻影單,聚會的時候,各占一個角落。他想想,要不他就和她湊合一下吧!

他從圖書館裏借了一本情書寶典,細細研讀了一遍,花了一晚上,寫了封熱情洋溢的情書,連同一把鮮豔的白玫瑰,請人送到女生宿舍。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李煜來得很早,站在教室門外。他看到她時,心緊張得怦怦直跳,一手的冷汗,李煜平靜地看著他,從包裏拿出他的情書,說:“裏麵有四個錯別字,兩個病句,我已經幫你都圈出來了。”

躲在窗邊偷聽的男生們哄堂大笑,他就差跺個地縫鑽下去算了。也不知那天怎麼過下來的,反正課沒好好上,以後,他就成了學院裏一個經典的笑料。

從那時起,他就和她結上了梁子。兩人麵對麵走過,全當對方是空氣。

他在心中把她詛咒了千遍萬遍,咒詞隻有一句,讓她一輩子成為無人要的老姑婆。同時在心中發誓又發誓,一定要娶一個勝過她千百倍的女子,讓她羞憤而死。

九月,大學城,驕陽似火。

林仁兄懷裏抱著君仕林,從車裏下來,張開手掌,替仕林遮住刺眼的陽光。爸媽今天都特別忙,讓他送仕林去幼兒園。他到了那一看,看到一個個哭得兩眼直翻的小男生小女生,再瞧瞧自己一臉早慧小大人似的兒子,轉身就走。

他林仁兄的兒子讀那種幼稚的學校,簡直是一種侮辱。

仕林非常聰慧,在方宛青女士的教導下,已經超出同齡的孩子許多。林書白先生說要把仕林送到小學裏的提高班,方宛青女士舍不得,說一上學,孩子就會很辛苦,幹嗎要那麼急,先玩幾年再說,仕林小呢!

你聽聽,這象教書育人的老師說的話嗎?

君仕林今天穿了一身超酷的牛仔裝,還配了一個牛仔帽,顯得特別有型。林仁兄一路走過,瞬刻就成了注目的焦點。

林仁兄讀的是金融學院,他是老生,不需要象新生那樣煩報道呀、注冊,直接就開始上課。今天有個外教的大課,課講得非常生動,明明是給研究生上課,卻有許多本科班的學生跑來旁聽,去晚了,會占不到好位置。

林仁兄一進教室,就看到幾個同學咧著嘴笑著正歡,他抬手打了招呼,坐了過去,毫不客氣地也給君仕林占了個位置,眼角的餘光瞟到李煜麵無表情的在翻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