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了,揪住士兵的衣襟,“你說姐姐,不。。。。。。堡主夫人真的活了?”

士兵臉脹得通紅,忙不迭地點頭,“千真萬確,飛天鎮上許多街民都見過,飛天堡的傭人也證實。”

“備馬!”忽必烈鬆開士兵,心怦怦亂跳,不行,他不能再呆在這裏,一定要回大都看個真實,如果姐姐真的活了,那君堡主一定也回來了,他們一定要來接回詩霖,哦,詩霖,想到詩霖要離開自己,忽必烈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

忽必烈一刻不敢停留,快馬加鞭地往大都趕。漠南與大都也有上百裏路,等他趕到大都時,都已是午後了,他顧不上梳洗,急匆匆地跑進客廳,隻見娘親臉板著,氣鼓鼓地坐在廳中。

忽必烈一下便感到情況異樣,心一沉,“娘親,有客人來過了嗎?”

四王妃瞪了忽必烈一眼,冷哼一聲,“對,你嬌客的父母上門來訪了。”

“那。。。。。。。察必呢?”忽必烈放緩了呼吸。

“接走了。烈兒,娘親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但以後還是不要和飛天堡有什麼牽扯,那個。。。。。。。。堡主夫人不知是人還是鬼,說話一點規矩都沒有,句句象刀子,真是氣死我了。”

忽必烈抿緊唇,低下頭,一定是姐姐,肯定的,隻有姐姐才能把人氣得跺腳、臉紅脖子粗,又拿她沒轍。

“罷了,罷了,娘親隻當被瘋狗咬一下,不和她計較。”四王妃本想為收留察必羞辱一番堡主夫人,沒想到那夫人卻反咬一口,說她別有用心,想敲詐飛天堡的錢財,氣得她差點吐血。她瞅著堡主夫人那一頭神氣活現的卷發,一對滴溜溜轉個不停的大眼,很悲哀地承認,論口舌,她還真不是堡主夫人的對手,而且堡主夫人張口閉口說的一些王子之爭,聽得她膽顫心驚,直覺離堡主夫人越遠越安全。還有君問天那張邪魅陰沉的俊容,麵無表情地對著你,讓人不由毛骨聳然,這對夫妻可真是千古絕配。“那丫頭離開王府,我們王府以後就太平了,再也不要在娘親麵前提起那家人。。。。。。烈兒,你。。。。。。要去哪?”

四王妃話沒說完,忽必烈草草行了個禮,轉身慌慌地往外走去。

“孩兒想起還有些急事沒有處理。”聲音飄了過來,忽必烈人影早跑遠了。

“這孩子火燒眉毛似的,什麼事呀?”四王妃嘀咕道。

馬蹄陣陣,馬背上的忽必烈心緊張得象懸在嗓子眼邊,隻一晌功夫,並到了君府門前。主人回來了,府門內外都象透著股喜氣,出出進進的傭仆臉上都帶著笑。

君總管把忽必烈迎進客廳,差人去請少爺、少奶奶,說小小姐正在午睡。

忽必烈屏氣凝神地站著,不一會,他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嬌嗔的“老公,老公”稱呼,還有男子低沉的寵溺輕笑,廳外出現了兩個身影。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其中一位笑靨如花的女子身上。

在他八歲的時候,第一次在飛天堡見到她,她告訴他讀書有多重要,大英雄要學會馬上得江山,也要明白以儒教管理江山。

後來,她與他慢慢熟識,她給他講故事,告訴他美色會被歲月無情地帶走,錢財終有耗盡之時,唯有學識永遠存在。她說身為皇族子弟,若想有作為,必須要胸裝江山,要眼觀前方,不能太拘於小節,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天道自然會酬勤。心有多大,夢想就會有多大,隻要付出,終於美夢成真之時。

她有時象孩子,有時象長者,有時就是一個賢人,可以一語道破許多玄機,她給他引薦老師,告訴他,將來屬於他的天地有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