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讓那姓韓的生不如死。”陸掌櫃咬牙切齒地舉起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冷笑道。
那玉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一道道清澈的玉光,可兒本能地眨了眨眼。
“可兒,別愣著呀,快去你屋子裏收拾你的東西。”娘親抹著眼淚,推搡著搞不清狀況的可兒。
“娘親,我們要離開這裏嗎?”可兒問。
“對,對,永遠離開這破地方,再也不回來了。可兒,以後,你將會穿綢佩金,做大戶人家的小姐。”陸夫人說道。
可兒咬著唇,很乖巧地回房收拾行李,心中輕輕歎了一聲,她才不想做什麼大戶小姐,她隻想呆在這裏,但爹娘已經多少年沒這麼開心了,她不忍拂了他們的心意。
都等不及和村裏的人告別,爹爹從山外租了輛馬車,急急地就上路了。路上,爹爹和娘親興奮的都沒什麼合眼,喋喋不休地暢想著以後該如何如何。
可兒想著恬靜的小山村,第一次感到心裏空蕩蕩的,象失了什麼依靠。
三天後,他們進了一座繁華的都城,酒肆、飯館林立,滿目亭台樓閣,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大都,陸家當鋪又回來啦!”陸老板深呼吸一口,興奮地張開雙臂。
娘親又在抹眼淚了。
可兒怯怯地貼在街角邊的一棵樹邊,街上的人和車太多,讓她很緊張。
“沒事的,可兒,習慣了就好。”陸夫人愛憐地牽住她的手。
第一晚,他們住進了一家客棧,吃了一頓非常豐盛的晚膳,有許多菜,可兒連叫都叫不上名,陸夫人傾傾嘴角,自嘲地說,這些算什麼呀,以前,陸家的飯桌上,這些都不配上桌的。
爹娘口中的從前到底是怎樣,可兒不禁有些好奇。
吃完晚膳,陸老板說要去拜訪一位故人,娘親和可兒留在客棧中。可兒困了,早早上了床,陸夫人則和衣坐在燭光下,過一會就扭頭看一下房門。
可兒還沒睡沉,陸老板就回來了,狂喜的抱著陸夫人,又是哭又是笑的,講話都有點語無倫次。
可兒不安地坐起身,看著失態的爹娘,覺得他們象變了個人似的。
“可兒,你真的是千金嬌小姐了,我們陸家又。。。。。。東山再起,不,會比從前還要輝煌。”陸老板抓住可兒的手,口沫橫飛。
“那我們不就可以買大的宅子,可以有錢給可兒治眼睛,日後也可以給可兒嫁個好人家了?唉,想想她姐姐嫁得可真委屈,那種小門小戶,不知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居然娶到我們陸家的大千金。”陸夫人婉惜地歎道。
“夫人,別歎氣,等我們當鋪開了業,走上正軌,讓他們到大都來開布莊,慢慢的,小門小戶也會成高門貴戶的。”
“對呀,還是夫君有見識。”陸夫人嬌嗔地拋了個媚眼給陸老板。
“至於可兒的婚事,我心中早有打算。”陸老板高深莫測的撫著胡須,手習慣地伸向桌上的算盤,一下一下地撥弄著。
後麵幾天,爹爹天天出門,有時娘親也會出去,可兒一個人留在客棧中,趴在窗邊,她聽不到山泉的叮咚,她聽不到小鳥的啁啾,聽不到風從樹林中穿過的聲響,她好懷念以前的小山村,覺得大都一點都不好。
這天,娘親把她帶出了客棧,坐車來到一個大大的商鋪前,陸夫人指著簇新的門匾,說:“陸家當鋪,可兒,你看到了嗎,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鋪子後麵有大大的院落,裏麵有許多傭仆,那些都是我們的。”
可兒眯細了眼,隻覺眼前黑團團的幾個字,她怎麼也看不清。
身後響起一陣“得得”的馬蹄聲,可兒瑟縮地躲在娘親的懷中。陸老板從鋪子裏走了出來,拉過可兒,用手指指騎在馬上的一個俊雅溫逸的男子,壓低了音量說道:“可兒,那就是你將來的夫婿,他叫韓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