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東西,就不會失去,不是嗎?

許若蕾還想說什麼,卻被晨阻止。

“讓她靜一靜吧!現在她無法接受自己的故事赤祼祼的暴露在別人麵前。”

隨著他話落,‘砰’的一聲,晨送給我的蘋果牌的漂亮手機被我扔到了門上,又反彈了回來,成了兩截。

所有人都受了驚嚇,包括剛從門口進來的護士。

也許過了一秒鍾,也許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晨慢慢的轉了身,蹲下將手機撿了起來了,吹了吹,說:“這我第一次送女生的禮物……第一次……”

我將嘴扯了扯,冷笑出兩聲,側過頭,看著窗外,心裏想,不知道給多少女孩送過第一次,簡值就是懷著娃兒,裝純……裝處……

晨實在忍受不了我譏諷,將手機放到桌上,將我的頭扳正,盯著我;眼裏全然冰冷,毫無往昔溫柔之色,堅起一彎黑眉,堅硬的臉部拉出一條狠狠的曲線,大吼道:“莫子萱,你發什麼牢騷,你的故事怎麼了,你認為你很可憐嗎?你認為世界上就你最悲傷麼?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你轉……是不是?你想變臉就變臉,其實你很幼稚、很無聊,有什麼你就說,何必冷笑而過呢?你認為那是一種至高無尚的個性嗎?”

一連串的打擊,一連串的令為心痛的字眼,我以為我會將幾年未曾滴下的眼淚一瀉而下。然而事實上,我徹底的被自己打敗,我反而笑得更燦爛,笑聲更大……

我側過臉,凝視著晨,許多,我說:“我發牢騷,我對你發了麼?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是我的財富,你們憑什麼也知道,憑什麼也擁有……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可憐,我覺得這樣很好,一個人很好。我是不是世界上最悲傷的,不需要你來評價,滾……”

就在‘滾’字之後,我滑進被子裏,眼淚卻如雨下。

都說心底的秘密或痛苦不能被掏出來,一但掏出來,眼裏的淚水就會釋放,那樣就不在有‘恨’,因為它早已化為一灘淚水流入大地,混入空氣,直到消失……

第一卷 似水年華 NO.61 白天不懂夜的黑

當他說讓我靜一靜的時候,我應該冷靜的說好,應該不要發怒,因為他不是來向你征求意見。

他走了,如我所願的轉身離開,也許因為我太不可理喻,連我自己都越發不能忍受自己。

空蕩蕩的房間,我輕輕吸呼的聲音也顯得很大聲,我眼睛掃到針頭上,狠狠的將白膠布撕下,將會頭拔掉;我甚至忘記了針尖的那一丁點的疼痛,直接躍下床,朝門外跑去。

回到許若蕾施舍給予的小房間,我草草的收拾一下,又要朝另一個方向出發。走到車站,我向口袋裏摸了摸,隻有五百元,五百元……能通向哪裏呢?

於是,我還是打算去西街一趟。

白天被黑夜覆蓋,我穿著如夜妖一般的黑衣,行走在西街上,走近酒吧……再朝後台走去……

直到我聽到男人的喘熄聲和女人的呻[yín]聲,我才停了下來,但始終還是晚了,他們就*裸的在我眼前,我沒打算退出去,隻是靜靜的轉身……

他看到我,興致立即失去,狠狠的將那女人扔在沙發上;我轉過身,他已經快速的穿好褲子,朝我走來,一臉內疚的笑容。

開門見山,我說:“我最近手頭有點緊,能否借點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