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闞家兄弟倆在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街道拐角處的屋頂上,一個身影隱藏在黑暗之中注視著他們的離去。
這個黑影正是去而複返的葉飛。
話說葉飛在這一戰之中是相當滴憋屈,從頭到尾都被算計的死死的,哪怕是一絲的上風也沒有占據過。
最令他感到不忿的是,伏擊自己多達數十人裏,隻有兩個人的修為是“戰體”九階武者,其餘都是“戰體”七段乃至七階的武者。
這絕對是葉飛一年多以來最憋屈的一戰,而且也是最危險的一次危機,不過靠著自己超出常人的靈覺以及對危險有著驚人洞悉能力的直覺,葉飛還是有驚無險地地過了這一次伏擊。
同時這一戰也讓葉飛意識到,雖然自己的戰鬥力在整個烈陽城已經是位列前茅,但也不是無敵的,這一次闞家出動了兩個“戰體”九階巔峰武者,外加數十六七段的精銳,就差一點收拾掉他的小命了。
這等於給葉飛敲了一次警鍾,僅僅靠著一把地兵級的巨劍加上一套地兵級的鎧甲,同是九階的武者就能將自己逼到落荒而逃。烈陽城裏這水深得很呢!幾大世家,哪一家沒有幾樣地兵級武器和防具?就算是被自己幾乎滅掉了長老團的白虎幫,恐怕手裏也有一兩件地兵吧,如果那一天自己真的把白虎幫逼急了,對方拿出來跟自己拚命的話,到時受自己豈不是要坐蠟?
得給自己弄上一把地兵級以上的武器才行!葉飛心裏暗暗下了決定,身形移動,無聲無息地隱入了黑暗之中。
翌日,葉飛罕見地沒去“聚雲穀”修行,而是將鄭峰叫了來,將最晚被伏擊的經過詳細地說了出來。
“闞家這一次還真是勢在必得啊!連壓箱的地兵級套裝都出動了,簡直是要將少爺置之死地而後快啊!”鄭峰沉吟了一會,才徐徐開口,“以前隻是聽說幾大家族手裏都有超越凡兵的神兵,本來以為隻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
“先生以前在吳家那麼久,都沒見過吳家的神兵嗎?”葉飛有點好奇的問道。
“我隻是吳七道的心腹,吳榮辰對我可是防備得很呢!”鄭峰莞爾一笑道,“早前吳榮辰跟少爺你賭鬥的時候,都沒舍得將自家收藏的神兵拿出來,可見珍惜到什麼程度了,怎麼可能會讓我一個外人知道呢?”
“照理說,烈陽城這些大勢力,都將手裏的神兵收藏的嚴嚴實實的,非是生死存亡之際是絕不會拿出來。這闞家跟少爺你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他們會不惜將神兵暴露也要拿出來對付少爺你呢?這一點,我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到答案!”
鄭峰極為懊惱地抓了抓腦袋,顯然在這個問題上他也感到頭痛得很。
“我也一樣是毫無頭緒,如果說我跟闞家有什麼瓜葛的話,那就是兩次賭鬥都贏了吳家這事了,可闞家跟吳家也僅僅是姻親而已,吳家作為當事人,賭輸了都沒見喊打喊殺的,作為姻親的闞家沒理由花那麼大代價來對付我啊?”
別說是葉飛和鄭峰了,整個烈陽城,知道闞家兄弟倆為什麼非要至葉飛於死地真正緣由的,包括闞修文和闞修建兄弟在內,如今也隻有三個人而已。
就在葉飛和鄭峰對昨晚內城伏擊事件起因大傷腦筋之際,事件的三個主謀,此時也正聚集在內城區一家有名的青樓雅間裏,總結著昨晚伏擊葉飛一戰的得失呢。
“沒想到葉飛這小子命這麼硬,咱們精心策劃布下陷阱,最後連壓箱寶都出動了,到最後也沒能留下他的命!果然不愧是能正麵力敵半神巔峰的武道奇才啊!”
說話的是闞修文,闞兩兄弟裏,真正拿主意的基本上都是他。
“恐怕葉飛的實力,還不僅僅是正麵力敵‘戰體’九段巔峰武者而已!”闞家兄弟之外的第三人出聲了,“昨晚雷總管回府之後,將葉飛遇襲之事稟告了我父親,當時我也在場,父親對雷總管最後的總結看法有所不同,他認為,昨晚葉飛重傷而逃,隻不過是他做出的假象,事實上他所受的傷,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甚至還有可能是偽裝出來的!”
葉飛遇襲的第三個幕後黑手,正是烈陽城城主裴安山的兒子裴朋軍。
事情的起因其實一點也不複雜,簡單到令人不敢相信,追朔到最初還是從葉飛、鄭峰兩人那一次潛入內城除掉吳七道算起。
裴朋軍、吳七道以及闞家兄弟倆,四個人原本就是從小就混在一起的死黨,烈陽城鼎鼎大名的“四害”之首,所謂的“四大公子”指的正是他們四個家夥。
這“四大公子”別看平時一副紈絝模樣,其實私底下他們都有不為人所知的另一麵,作為烈陽城幾大勢力的權二代,從小受到的教育可不是白瞎的,論起真本事來,至少能將烈陽城九成九的年輕一代落下好幾條街去。
說說武道修為吧,其實“四大公子”的武道修為彼此都差不多,都是貨真價實的“戰體”七段武者。
為首的裴朋軍二十歲之時就已突破了七階壁壘,成功晉級“戰體”七段初階,幾年下來,修為甚至已經是“戰體”七段巔峰了,論起修為和戰鬥力,當之無愧是“四大公子”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