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座山?”手塚問道。
“就是這兒附近,沒準備去太遠的地方,而且咱們是挖樹根,名勝風景區這一類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動手。”
“好。”手塚是無所謂的,隻要身邊的人是清荷,去哪裏都好。
清荷喜歡手塚的這種默默地縱容,縱容自己的一切,這讓清荷感覺到手塚的心是在自己身上的,手塚的心是屬於清水清荷的。“清荷果然是最愛國光的。”
“啊!”手塚握緊清荷的手,心裏的喜悅不斷地湧出。
“清荷小姐。”鳳天打開車門。
“走吧。”清荷和手塚坐上了車。
到了山腳,清荷說道:“工具給我,鳳天就留在這裏。”
“這怎麼行!”鳳天急了,“我要保護清荷小姐。”
“不用擔心,還有隱堂的人。”雖說身邊還是有人,但畢竟是隱形人,就不計較了。
“是,清荷小姐。”鳳天無奈地點頭。
“走吧,清荷。”手塚將工具拿著,牽著清荷的手走了。
兩人走在半山腰便停下了,清荷和手塚將工具箱裏的手套帶上,便開始根據手塚的指引,兩個人開始挖樹根。
挖了有一會兒,兩個人停下來就這樣直接坐在地上休息,一邊休息,清荷一邊摸索著樹根,決定利用樹根的形狀改造成什麼造型,當摸到一個特別粗壯可卻沒有什麼出奇的形狀的樹根時,清荷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國光…………是長什麼樣子呢?”清荷突然問道。
被清荷的問題問的愣住了,手塚想了想隻好說道:“大概就是普通人的樣子。”【手塚大人,乃謙虛了,你要是普通人的樣子,那麼我們怎麼活啊!】
清荷才不信手塚的說辭,普通人的樣子會有什麼後援團嗎?不是說後援團就是以貌取人,但是卻是相貌越好的人,他的後援團越龐大。
“清荷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隻是想到我們交往的日子也不算很短了,可是卻因為我自身的原因,到現在也不知道國光的樣子。”清荷皺眉,“萬一我一輩子都看不見,那我豈不是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樣子?”
清荷這句話說的手塚喜憂參半,喜的是清荷竟然說的是‘自己的丈夫’,憂的是清荷明顯還是認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恢複。“不用擔心,清荷的眼睛一定會好的。”多麼無力的言辭,可是自己又能說什麼呢?手塚歎息。
“我來為國光做雕塑吧!把國光的樣子雕刻下來。”
手塚推了推眼鏡,不太理解清荷的意思,貌似清荷是不知道我的模樣,那麼清荷要怎麼雕刻呢?
想到就開始動手,清荷摘下手套,伸出雙手,在手塚驚愕的目光中開始摸索手塚的臉。將礙事的眼睛摘掉,清荷極其認真地用雙手一點一點地摸索著手塚的臉,她要將自己雙手的觸♪感反饋到心裏,將手塚的模樣描繪出來。
手塚柔和的目光直射在清荷完美的臉龐,這個女孩是自己要守護一生的,她的樣貌,她的一切都要被刻印在心,她是我的支柱。
“我馬上就會雕刻好,國光要看看我雕刻的像不像。”
“好。”
手塚靜靜地坐在清荷旁邊,看著清荷拿起美工刀,一點一點地開始雕刻,清荷的表情很認真,很嚴肅,可是卻又透露著溫和,那種全心投入的美,驚心動魄。
清荷專注地雕刻,手塚專注地看著清荷雕刻,隱堂的暗衛們則默默地看著清荷和手塚兩人編織的這一副美妙的畫麵。靜謐的樹林,偶爾聽到清脆的鳥鳴,颯颯的風聲,剩下的便是刀與木頭之間接觸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