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古怪的蟲鳴在房間裏回蕩。
隱約間,可以看到一隻背負萬古星空的獨角金色神蟻在葉淩體內浮現,閃爍了片刻後化作幾枚金色的符文,消失在血肉深處。
而以葉淩的大羅洞觀看來,體內的數個秘境在發光,原本因為後汙濁而閉合的秘境之門在逐漸顯化。
一道接著一道如明珠出塵土,照破人體內無盡的黑暗,一縷縷清輝隨之在血肉中流淌。
“呼~”待一切平靜後,葉淩緩緩睜開了自己清亮的雙眼。
僅僅是這樣一次修煉,他就覺得自己至少暴漲了千斤之力。
拉開窗簾後可以看到,夜幕已經漸漸降臨,到了要赴約的時間了。
下樓結了錢,在前台姐姐癡迷的目光中離去,隨後在漆黑的夜晚裏,化作一道朦朧的輕煙,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來到河冰路的廢棄工廠。
這裏原本是附近有名氣的工廠,但時過境遷,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塊無人管理的廢墟。
一到晚上就成了許多地痞的聚集地,此時劉雲誌口中的刀疤男“傑”此刻就大大咧咧地坐在廢棄工廠門前的台階上。
此刻他嘴角叼著煙,右手拎著一瓶啤酒,神情放鬆,一雙三角眼有著刀子般銳利的目光。
邊上還是白那幾個跟班,有的站著,有的半蹲,還有的直接坐在刀疤男身邊。
黃毛深深吸了一口夾在指間的香煙,吞雲吐霧:“傑哥,你那子真敢來嗎?我們可是有這麼多人。”
“嗯,當時在場的人那麼多,那子最多是在人前場麵話罷了吧……”
“不會”刀疤男摘下嘴裏的香煙濾嘴,然後深深灌了一口酒,開口道:“其實我之前一直覺得那子看著眼熟,但是如果見過那張白臉就應該絕對不會忘記才對。”
“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久,然後終於想起來了,不是我見過那子。而是我見過那子的眼神”
“眼神?”
“沒錯,在一個殺人犯,一個亡命之徒身上,我見過那種眼神!”
“怎麼呢?大概就是,無法無,睚眥必報,桀驁不馴”
頓了頓,刀疤男到這裏總結道:“那就是一個生的暴徒!”
“所以,他應該會來,白他就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自己能夠找回場子。如果不來,那算我看錯了。”
“”
夜色中,葉淩幾乎消融在了黑暗中,在穹皓月下如同一抹洗不去的墨色。
在他們聊的時候,葉淩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了,聽到刀疤男對他的評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蠻中肯的評價
他骨子裏確實是一個暴徒,崇尚力量,喜歡在談判桌上插著折刀。
最愛的事情就是以無與倫比的力量碾壓過去,什麼陰謀詭計,蠅營狗苟的,都要在一瞬間人間蒸發。
並且記仇,心眼
按照早幾年比較中二的話就是:但凡我的朋友都活得很好,而我的敵人們嘿嘿……
“你還真是了解我,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混混,”葉淩的聲音隨著晚間的風飄來。
讓幾個正在嘻嘻哈哈的家夥全部都緊張地站起來,刀疤男拎起酒瓶子,抬頭看向屋頂,見到了漸漸顯化出身形的葉淩。
“臥槽……這子是怎麼上去的?”
“這麼高唉……”
“sb……裝什麼酷,等你爬下來幹死你!”
葉淩此刻也沒有絲毫掩飾自己力量的意思,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腳尖輕點,下一刻整個人都消融在虛空中。
再一次被眾人的目光捕捉到時,他已經在這群人的中間,修長有力的右手捏著一個剛剛罵他罵得最狠的地痞的脖子,生猛地將他提了起來,然後慢慢加重力道
“呃……呃……呃……”他的臉漲得通紅發紫,瘋狂揮動著自己的四肢,掙紮著,恐懼如潮水洶湧,他不想死
“或許,你覺得自己嘴皮子很利索,罵罵人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許你罪不至死,但,我就是要殺你!”
“哢!”
葉淩猛然用力,捏碎喉骨,一聲清脆的殺戮之音回蕩在這裏每一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