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去?」崔念芝再問一次。

「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麼事,玩玩他也好。」陸無雙看似無邪的對她笑了笑。「當然,我不會忘了伸張我的主權這件事的。」語畢,踏著輕鬆的步伐離去。

看著她的窈窕背影,崔念芝單手支著下巴,喃喃自語的說:

「這下子肯定有戲可瞧嘍。」

陽光穿透了玻璃帷幕及紗質的落地窗簾,映照了一室的明亮;室內米黃基調的裝演,在自然光中顯得柔和、純淨,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師的手法;而室內的家具,更是名家之作,處處充滿著巧思與質感。

有個男子背對著大門,向下俯瞰底下川流不息的街景,身形高大的他,著了件合身、筆挺的白襯衫,襯衫之下隱隱可見賁張的肌肉,足見這名男子平日十分注重鍛鏈自個兒的體魄。

除此之外,他那挺直的背脊所散發出來的一股絕對冷然的氣勢,讓人不敢輕易親近,隻敢遠遠的讚歎他那跡近完美的體魄、歌頌他的氣宇非凡。

「天霽,出口從你傷愈歸隊後,冷氏集團的成就又更上一層樓了。」李子毅自在的坐在小牛皮沙發上,替自己點了根菸,就這麼大剌刺的在冷天霽的辦公室裏舒服的享受起吞雲吐霧的樂趣。

「看來療傷的那段時間,不但沒讓你忘了商界的脈動以及社會的潮流,反而讓你的思路更清晰、更能準確的抓準市場的走向……這段沉潛期,對你來說,可真是幫助不小啊。」

「是嗎?」站在窗前的冷天霽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在我療傷的這段期間,你不也將伯父交給你的企業經營得有聲有色?」

他回過頭來,在李子毅麵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哪比得上你!」李子毅微笑地說著,雖然這話並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實,但不可否認的,這一年多來,冷天霽在事業上的表現的確展現了過人的天分及見地。李、冷兩家本是世交,而兩人自是從小就被各自的家人拿來做比較,小至功課、品行,大到事業成就,無一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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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形之下,兩人雖是打小認識的朋友,但是在某種形式上,兩人可謂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在各自擅長的領域上互有領先,絕不相讓。

冷天霽聽到李子毅那不帶任何恭維意味的口吻,嘴角朝左右一揚,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是我的資料沒錯的話,今年你公司的營業額比去年大幅成長了百分之十五。」

李子毅坦然一笑,絲毫不以為意的說:

「的確,我們公司的業績確實向上攀升,不過比起你今年轉投資通訊業的獲利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壓根兒沒得比。」

「哪裏,充其量隻能說是我介入的時間比較早罷了。」

聽起來像是種謙遜的漂亮說詞,但冷天霽的表情卻一如往常的冷然,彷佛提早介入某種賺錢的行業早已是稀鬆平常的事,沒什麼特別的。

李子毅自認識冷天霽以來,早知他的性子,正一如他的名字——冷到極點。

他常想著:如果能看到這冰塊般的臉變了個樣,必定是件有趣的事,隻可惜,這些年來,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就是無法一償宿願。

這世上,總有某件事、某個人能讓你這張完美得有如雕像般的臉失控。他如是想。

「這倒也是。」工作上的事再提也沒什麼意義,反正兩人涉足的領域不同,再比下去也沒啥意思。「不過,天霽,我還是很佩服你——你現在不僅是商場風光,就連清場也是得意不已。」

昨天娛樂版的頭條——當紅女演員丁薔薇公開承認與商界名人冷天霽交往。

「唉……」他故意長歎一口氣,「咱們打小認識,而你身邊的女人是一個比一個美……真不曉得要什麼樣內外兼修的國色天香才能綁住你這顆不安定的心啊!」

聽到他這話,冷天霽身子為之一震,臉上的表情露出了絲慌張,不過隨即掩飾了過去——

「這是你過獎了,」他的嘴角輕輕一勾,露出個完美至極、彷佛在鏡子前練習了數不清次數才能得到的完美笑容,同時打了一記回馬槍:「要是我的消息沒錯,你的女人緣可好到要女人為你拔刀相向了。」

「那隻是個意外。」李子毅倒不覺得讓女人為了他而拔刀相向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不曉得她們的情緒會如此失控她們這麼做,不過是讓我更早離開她們罷了。」

「也是。」冷天霽附和他的話。「女人,和她玩玩,可以;認真,倒不必了。」在認識某個女人之前,他對女人的想法的確如此,而他向來也致力於實施以上的說法。

但是自從認識「她」之後,這句話就再也不成立……他像個第一次談戀愛的青少年似的,她隨意出口的某句話、無心做的某件事,總能將他的心情搞得七上八下,而她自己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絲毫不以為意。

她,不過是個女人更教人沮喪的是,她甚至不能算得上是個頂美的女人。

而最讓他感到挫敗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