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時,卻又表現得像是被人惡意遺棄的男人,臉色鐵青的上她的公寓找她理論。
後來她終於弄懂了——
不是她這個看起來各方條件皆無法與他匹配的人離不開他,而是他壓根兒不想讓她離開;嗯,也可以說,離不開的人是他,不是她。
之前她會覺得他別扭、奇怪,是因為她忽略了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素——冷天霽是個天下無敵、宇宙超級的愛麵族成員。麵子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加了這個因素,那麼一切都合理,也都說得通了。
想想,商場上隻要稍稍有些名氣、企業有點規模的,哪個人身邊的女伴不是美豔不可方物的?就算不是超級大美女,好歹也會是什麼影歌視的知名文藝人之類的;再不然,至少會是名門之後的幹金小姐。
像他這麼一個好麵子的男人,同時自詡是台灣唯一金童的人,絕不可能會願意輸在這種地方上;所以,他才不對外公開她這個女友;所以,他老是在她麵前抱怨連連。
但是呢,他離不開她是事實,他愛她也是事實,隻不過呢,他對她的愛還是無法戰勝麵子問題;想想,她這個男朋友還真是矛盾得可愛。
不過,他要是願意老老實實承認他不僅愛她、而且是愛慘了她的話,她認為,他應該會比現在更可愛的。
好吧,反正今年暑假也沒什麼大事要辦——那麽,她就來擬定一個「老實說愛」的計畫吧。
她總會有法子要他當眾說愛她的。
正文 第二章
子夜時分,陸無雙家的門鈴聲在突然之間震天價響。
而早不知睡到幾重天的陸無雙僅是皺皺眉頭、翻個身,拉起薄被覆住頭部,繼續她那高品質的睡眠。
五分鍾過去,鈴聲依舊。
這時,睜開惺忪睡眼、目光毫無焦點的她就著透穿進來的月光,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鍾——十二點零五分。
「咦?我是不是在作惡夢啊?」她喃喃的說著:「對,我一定是作了惡夢。」
十二點零五分?正常的人早同她一般睡到不知幾重天了,哪還有空在三更半夜去擾人清夢?
沒錯,她肯定是作了個有很吵的鈴聲的惡夢。
如此告誡自己之後,砰地一聲,又躺回木板床上,這回她隨手抓了兩顆放在床頭的抱枕放在耳邊,一邊一個,試圖以此阻斷這個「有噪音的夢」再持續下去,雙眼一閉,她又回到自個兒的睡夢之中。
十分鍾過去,鈴聲依舊,隻是,這時不隻有鈐聲,她還同時還聽到有重物在敲擊鐵門的聲音。
「老天,這人和我有仇嗎?」
她咕噥著,很是不情願的下了床,套上拖鞋,走向客廳,以最快的速度走向門邊,拉開第一道木門——她看到了罪魁禍首。
「是你啊。」她早該想到的,除了他會在半夜來吵她之外,根本不會有別人了。
「你為什麼不開門?!」冷天霽幾乎是怒吼的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他依然是西裝筆挺,同時臉上的表情再也沒有辦公時的冷然,而是絕對的狂怒。
「我這不就開了?」
陸無雙為了不被其他已經熟睡的鄰居怨恨,連忙開了鐵門,讓這個猶如盛怒雄獅般的男人進門。
「十分鍾!」他一進門,高大的身軀立即使得她家的天花板突然變矮了。「從你房間出來開個門,不過是十秒鍾的距離,你居然花了十分鍾!」
雖然自他身上輻射出來的怒意都能讓依舊睡意深沉的陸無雙感受得到,但是他就像是回到自個兒家般的自在,開始脫下他的上裝、解開領帶,重重的將身子拋進——三個月前他花了十來萬買來放在她這兒的小牛皮沙發上。
對於他的質問,陸無雙的答案,隻有一個字——
「喔。」
「喔?」冷天霽提高語調。「我在外頭站了十分鍾,你居然隻有一個喔!」
「要不然你要我說什麼?」
「我要的是答案!」他伸手按了隱隱作疼的太陽穴。「我要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花了十分鍾才來開門,」
「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她誠實的說著。
「說!」
「好吧,是你自己要知道的。」陸無雙歎了口氣,聳了聳肩。「我本來以為是作了一個有噪音的惡夢,根本不想開門的,沒想到,你似乎嫌現在不夠晚似的,用力的敲鐵門……為了敦親睦鄰,也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我隻好勉為其難的起來應門。」
「你——」他怒視著她,可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早該知道「睡覺」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遲早有一天會睡死!」
「嗯,這樣的死法也挺不錯的。」陸無雙煞有介事的說著。
冷天霽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氣,同時緩緩的將它慢慢的給吐了出來後,確定自己再度開口時能回複平穩才說:
「你這兒有沒有什麼吃的?」
他剛剛才離開辦公室,便直接驅車到她這兒來,壓根兒沒時間去吃飯。
雖說他是冷氏集團的董事長,但這可不表示他就能晾在一旁坐享清福身為冷氏集團的首領,他更是要全力以赴,絲毫懈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