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冷天霽鷹眼一場,將今天剛拿到的報紙往桌上一摔。「那上麵是怎麼說的?!經瑞克·艾斯理本人證實!」
「啊、嗯、呃、這個……」崔念芝雙手一攤,「我就不清楚了。」
冷天霽無疑是所有女人的詛咒,但遇上了她學姐……嗯,她隻能說無雙真的是上天派來克他的。
他們兩人的關係,看似冷天霽占了上風,但熟知內情的人才明了,他才是那個永遠處於劣勢的人。
「我要你幫我查那女人在美國落腳處的電話,你查到了沒?」
他口中的那女人,除了陸無雙也沒有別人了。
「報告董事長,我和學姐幾個親近的朋友聯絡過,」她盡責的將通聯記錄給取了出來,一條條念給他聽。「她們的結論是,學姐沒跟她們說明到美國後要到哪裏落腳。」
「哼,她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裏可明白了,她們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說!
依那女人如此懶散的性子,一定是哪裏有人可以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她就去哪裏——基於這點,除了她那個嫁給美國人的朋友的家外,不做它處想。
「董事長,請你寬心,學姐絕對不可能會看上瑞克·艾斯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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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崔念芝好心要安慰他,實在是因為她太了解陸無雙了,知道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那肯定是那個外國人自己哪根筋不對勁,愛上了她。
「你又知道了?」這句話雖然對整件事沒什麽幫助,但聽在冷天霽耳裏就是順暢。
「那當然!學姐這麽懶,怎麽可能天天對著那個外國人說英文。」當然啦,唯一的例外就是那個男人中文很溜不過這種預設理論,是絕對不能在冷天霽麵前說的。
這個答案並不能讓他的心情好上那麼一丁點想想,他冷天霽的女人,不是因為愛他愛得無法自拔,也不是因為她對自身的身分有所認知,而是因為懶,所以才沒跨越那出軌的界線。
他三十來年的人生,向來是平暢、順遂,隻要他想得到的東西,沒有一項得不到的,就連女人也是一樣。
可陸無雙讓這一切全改觀了。
因為她,讓他在麵對別的女人時,心裏有了顧忌,不再像以往那般的流連花叢;因為她,他再也無法回到以往麵對女人時的瀟灑自如……
曾經,他是個風流個儻,萬花叢中過、半點不沾身,讓女人又愛又恨,又恨不得將他占為已有的男人,可現在,她卻讓他成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他吃醋、他嫉妒、他為她瘋狂,而這些惱人的情緒,在他遇見她之前,不啻是天方夜譚、是傳說中的事;而在遇到她之後,這些東西就像詛咒似的纏著他不放,隻要任何與她址上關係的事,他總脫離不了這種讓人無力的糾葛。
他不是沒試過忽略她、忘記她,努力的想將她在他心裏的地位,與別的、他曾有過的女人,劃在同一界線上。
但每次他試著忽略她、試著忘記她時,他發現自己更是益發的記掛著她、更加的想念她……老天!他到底是怎麽了?
陸無雙,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她算不上是個美女,也稱不上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更不可能是個明快、俐落的現代都會女性……她的優點,他用十個手指頭數還可以剩下不少;但說起她的缺點,就連十個籮筐都不夠裝……
但是,為什麽她就是有辦法牽動他的情緒、撥弄他的心弦、打亂他人生的步驟?
站在旁邊的崔念芝瞧著冷天霽的表情愈發的陰暗,心頭不由得冒起了一股寒意。照這情勢看來,等會兒的業務會議,各部門的主管等會兒可要親身體會一下什麼叫人間煉獄了。
她由這一年多來與他相處的經驗得知,隻要任何事扯上了她學姐陸無雙,那麽原本冷得猶如南極凍原的冷天霽,立即搖身一變成為隨時可能來個大爆發的活火山。
就在時間慢慢的在令人不寒而栗的靜默中流逝時,冷天霽桌上的私人專線在此時震天價響——
基於秘書的職責,崔念芝有義務替冷天霽接任何一通電話,可現在響的可不是公司的專線,而是她頂頭上司弄來給一些有私人關係的人打的電話……
看著發出巨大聲響的電話,她心理想著:嗯,接與不接,是個大難題啊。三十秒過後,冷天霽解決了她的難題,長腳一邁,沒好氣的接起電話——
「喂,」接到電話後的他,聽到來人的聲音後語調陡地一沉:「你說現在?」
崔念芝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表情,以及抓著話筒的手不自覺的緊握,連手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的種種症狀看來,不禁為等會兒那些業務主管們默哀三分鍾看來——活火山這次的爆發肯定是曆年來罕見的了。
「好,我馬上到。」
不一會兒,就見冷天霽掛斷電話,大手一撈,將西裝給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