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兩天這些事情的催化,或許要等到許多年之後才會迎來最後的爆發。
可我也不知道,最後真正引爆了這一切的,居然是許川的固執。
薛杉杉都要回來了,他留著我還有什麼用呢?難道他真的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繼續進行
下去的必要?
我現在已經不想再聽任何一句許川說出的話來了。那於我根本就不是寬慰,而是一道又一
道新的傷痕,深可見骨。
一路橫衝直撞,我居然不知道怎麼的,找到了一間酒吧。五光十色的彩燈之下照射的一群
因為孤獨而瘋狂的人,DJ在台上嫻熟的調控著整場的氛圍,而我這個因為急著出門沒換衣
服、還穿著拖鞋的女人,也附著在了這一群孤單之中。
跳舞,我是沒有耐心的。但是我可以坐在吧台旁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在酒精的迷醉下,我
依稀又看見了還年輕的自己,說著“家明哥,如果我三十歲還沒有嫁人的話,你就要娶我
哦”的自己,在喝醉了的許川身邊安慰他“薛杉杉走了,你還有我啊!我們在一起,不好
嗎?”的自己……還有那個在他睡著了的時候,才敢低聲說一句“我愛你”的自己。
可笑的自己。
酒精、燈光與嘈雜的音樂和人聲一起,一遍遍狠狠撞擊著我的額頭。我知道我醉了,甚至
不止是醉了,或許我剛剛站起來就會昏倒在地,在肮髒的地板上毫無知覺地躺一整夜,又
或者幹脆就變成一個連新聞都不會報道的失蹤人口?
也不知道到那個時候,許川是不是還會覺得,一切都是我活該。
滿腦子不著邊際的想象,讓我連身邊什麼時候坐了個男人都不知道,還是他拍了拍我的肩
膀,推過來一個杯子:“小姐,你醉了。”
我下意識地喝了一口,灌進了嘴裏才發現,原來是一杯白開水。但這也隻讓我清醒了一瞬
,我狠狠地把被子砸回去:“關你什麼事?”
男人聳了聳肩:“小姐,你知不知道穿成這樣在酒吧真的很惹眼。”
說著他的眼睛便輕輕的掃視了一眼我套在腳上的粉紅色拖鞋,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我咬咬牙,隻覺得他就是那種報道裏常見的不懷好意的男人,又想起剛剛喝了他遞過來的
水,也不知道裏麵摻了什麼,好在喝的不多,還是先離他遠點好。
我想得倒是清楚,可是當我剛剛站起來,正打算說一聲“你管不著”再揚長而去的時候,
身子便不受控製的向後仰去,眼前那絢麗的霓虹瞬間在我的腦子裏麵糊成了一團,之後的
一切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