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以為你是誰?那個人不管在你眼裏如何卑賤,名義上她仍舊是你阿瑪的女人,你有什麼能量動她?”

“我有沒有能力動她,你心裏最明白不過。”胤禛長歎一聲,說,“更何況,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並不一定是我。”

胤禩冷冷看向他,並不說話。

胤禛自嘲一笑,微微搖了搖頭:“你忘記當初皇阿瑪一廢太子是為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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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這段竟然寫了這麼長。。。看來四八小傳還有一段要寫啊。。。嗚嗚。。。剩下的隻好明天發了。。。

☆、番外:四八小傳(3)

一廢太子?

胤禩不覺苦笑,當時自己還太過年輕衝動,一心以為隻要自己能夠籠絡住朝臣之心,必能得皇阿瑪垂青得以被立為儲君,卻偏偏忘記了古來君王最大的忌諱,最後落得一句“辛者庫賤婦所生,自幼心高陰險”的名聲,連自己的親額娘都被搭了進去。這麼刻骨銘心的記憶,他怎麼可能會忘?隻是老四突然提起這件事情,難道……

老八微微蹙眉,心裏忽然閃過一個怪異的念頭,卻又有些不敢相信,隻是略有些遲疑地看向那張陰鬱老成的臉。

“你是說……索額圖?”

胤禛歎息一聲,點了點頭:“你應該明白,當初十八弟的事情不過是個引子,太子當時隻是不了解狀況,並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情,無論如何皇阿瑪都不至於要廢了他這麼嚴重。若非有心之人看準時機,把當年索額圖謀害皇六子一事捅出,皇阿瑪怎麼可能憤怒到要廢了太子?”

胤禩怔了片刻,還是不說話。胤禛頓了片刻,複又開口道:“當時皇阿瑪是氣急了,根本沒想到六弟去世的時候太子還是個剛滿十歲的孩子,再怎麼樣早慧都不可能有這樣精密的籌劃和陰毒的手段,一切不過是手下人自作主張罷了。如今我們若能提前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皇阿瑪念在太子年幼,再加上跟先皇後的情分,定不會深究。所以這件事最大的事實受益人,其實是太子。”

“那又與我何幹?”胤禩淡淡笑道,“誰做太子對我而言並不重要,隻要能讓你的日子不好過,其他的事情怎麼樣都跟我無所謂。”

“老八,你還不明白嗎?在我們已知的曆史裏再加上一個變數,到底對誰更有利?”胤禛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怎麼好像隔了一輩子,這個老八變得小孩子氣了很多,“我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的鮮血和人命,我想這輩子不管哪個人登上那個位子你的下場都會比上輩子好很多吧?就算你覺得自己無所謂,那九弟、十弟呢?他們都是真心追隨你的人,你連他們都不顧了嗎?”

胤禩臉色微微一緊,九弟、十弟一直是他心底的痛,若當初不是自己的刻意拉攏,也許他們的下場不會那麼淒慘……

慢慢閉上眼,以為早就可以拋在腦後的記憶一股腦的翻滾在腦中,清晰得好像就在眼前:甘苦與共的妻子含淚接過那一紙休書時絕望無助的表情,一直把自尊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九弟被肆意羞辱後還驕傲地昂著頭顱不肯落下一滴眼淚的倔強模樣,還有憨厚實誠的十弟,隻因不堪被一個守門的兵丁侮辱出了手就被處以囚刑……

再次睜開眼時,卻又已經重新戴上了那副快要長到他臉上的名為溫潤的麵具,緩緩吐出四個字:“奴才不敢。”

老四聽到“奴才”二字,便明白他都想到了些什麼,悠悠道:“老八,老實說,當初你對我所做的事也並不比我做的要好多少——十三弟究竟是為什麼被皇阿瑪圈禁了十年?十四弟為何會信誓旦旦地說皇阿瑪留下旨意要他繼承大統?額娘為什麼不願受太後封號?還有芸惠……”老四有些尷尬地頓了一下,才說,“這都是些擺不上台麵的事情,我不明說,你自己心裏……也該明白。”

胤禩悶哼一聲:“我做的事情擺不上台麵,你這個擺得上台麵的雍正皇帝又何苦巴巴地跑來找我?”嘴上雖還這麼說著,臉上卻分明已經有了幾分動搖。

胤禛看到他這麼別扭的樣子,眼角處禁不住漏出了一絲笑意。察覺到他的神色,胤禩的臉迅速又沉了下來:“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沉吟片刻,胤禛道:“關於六弟的事情,我還有一些細節的地方沒想明白。”

老八笑:“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作為受害人的你應該比我清楚得多吧。”

眉梢微微抽[dòng]了幾下,胤禛說:“你敢說當初揭索額圖老底的那個禦史不是你的人?”

胤禩揚了揚嘴角,換了個坐姿,懶懶說:“事情隔了太久了,這麼細枝末節的事情,我哪裏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