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虛:“嗯,嗯……”
“說起來,最近真是奇怪。昨天晚上突然刮了狂風,把羽子住處的窗門都打破了。”
“狂風?沒有啊……”
“沒有嗎?可是,昨天半夜的時候我明明聽見了很強的風聲……我也懷疑是不是妖怪,還特地打開了窗看過,可是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不是妖怪嗎?還是連田沼君都感應不到的,高等妖怪?比如……貓老師這樣的……
夏目心中一緊,忽然拖住田沼的手奔跑起來:“田沼,我想快點看看,羽子的住所!”
一片狼藉。
本來就相當破舊的小屋,在田沼所說的“狂風”襲擊下,已經隻剩下一座搖搖欲墜的骨架了。從裏到外,都毀得相當透徹。
夏目脫掉鞋子,踏上木質的地板,陳舊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房子的內部相當陰暗,夏目伸手撥開剝落的窗紙,忽然眼前有團陰影掠過。他轉頭追尋那陰影的蹤跡,又覺得同時餘光撇到了一絲閃光,刷地飛向全然相反的另一邊。各種奇怪的氣息忽然一齊向他撲來,夏目胸口像被無數重拳同時擊中,悶痛不已。
“夏目,你怎麼了?”田沼扶住突然倒下的夏目,緊張道。
夏目的表情痛苦得有些駭人,身子已經蜷縮起來,雙手用力抓著襯衫的前襟,心髒的部位。明明像是被什麼突然擊中的樣子,可一旁田沼卻感覺不到任何異樣的氣息。
微風輕輕吹動垂落的窗紙,四周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有些……難過,能……扶我出去……嗎……”
“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出現
夏目接過田沼遞來的水杯,淺淺抿了一口,終於舒出一口氣來:“謝謝你田沼君,我沒事了。”
“你剛才說,傷害你的是結界?”
“嗯……我應該想到的,把人故意關在寺廟的範圍裏,可能就是為了布結界。”貓老師曾說過,對於妖力強大的自己,具有強大法力的結界可能會有很強的傷害作用。可是這一點卻被魯莽的自己忽視了,真是愚蠢啊……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布結界?羽子明明是人類啊。”田沼追問。
“也許,是為了阻擋妖怪吧……”
阻擋鈴子麼?
不對,再怎麼保護,也不可能把人關在這樣的地方啊,而且是關了一輩子。
這樣看來,倒比較像是把羽子當成妖怪在封印吧……
夏目一驚,背脊隱隱滲出了冷汗。如果,如果羽子是因為與同伴同時遇難卻離奇地死裏逃生從而被人們認為是妖孽的話,那,那也未免太殘忍了……
“夏目,待會兒我還是送你回去吧,看起來你好像還是很虛弱的樣子。”田沼的眼神有些憂慮,夏目不僅看上去虛弱,而且心事重重。像這樣的話,走在路上發生什麼意外也不好說。
“要,你們去過那間禁室了?”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田沼驚慌地站起來:“父親!”
“我說過,無論如何不要接近那個地方!”
“我們隻是想看看……”
“那是封印妖怪的地方!”
“什麼!怎麼可能……那兒明明……”
夏目突然站起來:“您說,人們是把羽子當成妖怪,所以封印在這裏的?!”
“不是當成,是的確就是。四十多年前,發生這件事的當時其實我也在八原,所以曾到過現場。”看得出,田沼的父親是十分認真地回憶著,並且,像他那樣的高僧絕沒有說假話的可能,“這座寺廟的上一任住持是我父親的朋友。當時我年紀還小,過來這裏作客,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可怕的事情。我跟著前任主持一起到了現場,那裏找不到任何凶手的痕跡,像是被颶風一樣的東西破壞得一塌糊塗。雖然我看不見妖怪,可主持和要一樣能夠感應到那種特殊的氣息,他說,羽子的身上和事發的現場,都有很強大的妖氣。所以我們不得不把羽子帶回來,用結界封在寺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