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人仔細地打量了楊雲楓一眼後,這才道:“這位客官是北方過來的吧?連我們巴州出了一個張伯高張大人都不知道麼?”
楊雲楓佯裝不認識張旭,連忙詫異道:“哦?還未請教,莫非這張大人有能耐,一年之內將巴州治理成這樣?”
那行人嘿嘿一聲笑後,這才對楊雲楓道:“那是,你可知張大人這一年來是如何治理巴州的?他是食不安,寢不昧,每日都在想著如何讓巴州恢複起來,又大力推行農田新政,讓巴州百姓人人有地種,如今的巴州已經是蜀中典範州府了,全大唐的州府都在向我們巴州學習呢,你說我們張大人有多了得?”說著又是一陣得意地笑。
楊雲楓聽行人一番介紹後,這才笑道:“如此說來,這張大人還是千古難得一見的幹吏廉官哪!”
行人聞言連忙笑道:“誰說不是呢……”說到這裏,卻突然一歎。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奇道:“兄台為何歎息?”
那行人連忙道:“隻可惜,張大人在我們巴州呆不長了,據說蜀王準備將他調去益州!如果張大人走了,這巴州還不知道變成啥樣子呢,唉!”
楊雲楓聞言唏噓一聲,見那行人滿臉的失望,搖著頭離去了,這才轉頭看向李穎,卻見李穎此時也正看著那遠去的行人,卻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楊雲楓定了定神,立刻牽馬朝著巴州刺史府而去,到了刺史府後,立刻讓楚風流上前通報道:“張旭張大人摯友求見!勞煩通報!”
那門衛看了一眼楊雲楓後,立刻道:“幾位稍後,小人先去通報……”說著進了刺史府。
過不多時刺史府大門打開,從中走出一個官員來,皺著眉頭看向門口道:“本官的摯友何在?”門衛連忙指向楊雲楓,那官員立刻看向楊雲楓處,臉色一變,立刻跑下台階,一邊跑著一邊笑道:“原來是雲楓兄,一年不見,張某差點認不出來了!”此官員正是張旭張伯高。
楊雲楓見張旭官服穿戴整潔,如今鼻下已經多了一瞥胡須,剛出門時,自己也當真沒有一眼認出,這時見張旭還真有一副官樣,連忙笑道:“楊某也快認不出伯高兄了!”
張旭聞言哈哈一笑,連忙拍著楊雲楓的肩膀道:“雲楓兄來巴州,為何不提前通知一聲,張某也好出城相迎嘛!”
楊雲楓嘿嘿一笑道:“就是知道伯高兄會如此,這才沒有通知嘛……”說著兩人都是哈哈大笑。
張旭這時看向楊雲楓身後的李穎,麵色立刻一變,隨即拂袖跪倒在地道:“微臣拜見公主殿下!”
李穎見狀連忙道:“張大人不必如此多禮,快快請起!”
楊雲楓卻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旭,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失落,雖然張旭表麵上看上去隻是穿了官服,留了胡須,其他都與以往一樣,但是就是這麼一跪,讓楊雲楓隱隱感到,也許曾經年少輕狂、風流不羈的草聖張旭張伯高已經不在了,現在有的隻是巴州刺史張旭。
張旭站起身來,自然沒有注意楊雲楓的表情有異,連忙伸手道:“雲楓兄,公主快快請進……”說著領著楊雲楓與李穎等人進了刺史府。
張旭一邊領著楊雲楓進門,一邊對楊雲楓道:“雲楓兄來的真是及時,現在府內還有一位你我的摯友,雲楓兄不妨猜猜是誰!”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連忙道:“莫非是太白兄?”
張旭聞言立刻笑道:“難怪達夫常說雲楓兄與太白兄關係最好,說你二人心有靈犀,昔日張某還半信半疑,今日看來,不信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