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終於過去,到處綠意蔥蔥,生機勃勃宣示著春天已經來了,而一切都過去了。
墓碑旁邊有些小草冒出頭,關蟲蹲下來把那些小草拔掉,坐著包包上靠著墓碑,就像身邊的是關玉萍一樣。那些折磨我們的人都再也見不到,事情終於結束,沒有人能再傷害我,媽媽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關蟲喃喃低語,柏蔚然的死讓她覺得暢快之餘又有些唏噓,善惡到頭終有報,就算逃得過別人的報複也逃不過自己的良心折磨,隻是不免惡毒地說一聲活該,如果不是她,關玉萍現在應該已經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而不是隻留下一座墓碑。
關蟲手附上小腹,笑著對關玉萍說,“媽媽我懷孕了,你高興嗎,這個孩子將名正言順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出生,彌補啾啾的遺憾,媽媽如果你還活著該多好,就能教他走路。”
一件衣服搭在她身上,關蟲仰頭看著突然出現的柏良佑問,“你怎麼來了?”柏良佑在她旁邊坐下來攬著她說,“你不回家我自然出來找你了。”
關蟲靜靜靠著柏振乾坐著,很久之後說,“我告訴媽媽我懷孕的事情了。”柏良佑點點頭,“她一定會祝福你的,祝你生個像啾啾一樣的孩子。”關蟲好奇問他,“家裏麵兩個孩子你不會覺得吵鬧嗎?就算啾啾比他大幾歲但是還是小孩子,爭東西爭懷抱爭寵愛,互掐估計都是正常的。”
“你教他們相親相愛,我教他們不偏不向就好了,家裏麵多個小孩子歡樂也會多很多,啾啾給柏家帶來不少歡樂,我希望下個孩子還是像啾啾一樣。”
“你喜歡這個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或者女孩都好,隻要是你生的。”
雖然心裏麵高興,但是關蟲還是忍不住拆台,“敷衍了事,啾啾是女孩子你能說你不想要男孩子。”
“能湊成個好字是不錯,但是一對姐妹花更好,所以是男是女我都喜歡,或者是生了這個我們可以再生。”
“柏良佑我還沒生你就暴露本性,你明明就是重男輕女。”關蟲推開他要站起來,但是被柏良佑重新拉回來。
柏良佑輕輕歎口氣,有些苦惱著說,“才過了一個月還是要九個月,你的懷孕症狀怎麼來的這麼快。”柏良佑暗指她借題發揮蠻不講理,關蟲輕哼一聲,“孩子在我肚子裏,我有權利不講理。”
電話響起柏良佑嗯啊幾聲,掛了電話一直好笑的看著關蟲笑,關蟲被他看的發麻,“幹嗎這麼看著我笑?難道我臉上開始長斑了?”
“沒有,是我媽打電話說我爸叫我們回去吃飯,帶上啾啾。”
“他出院了?”
“據說本來還想在醫院待幾個天的,但是知道某人現在是功臣就急不可耐地出院了,走吧,功臣。”柏良佑把關蟲拉起來。
關蟲一臉愁容說,“如果不是男孩會不會讓我一直生啊?”
“一切皆有可能,啾啾也大了我們有的時間造人,我不急,你急嗎?”
晚飯時間柏振乾難得沒有板著臉甚至僵硬著笑容,關蟲暗想這笑容更恐怖,方怡做了許多菜大部分是關蟲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