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處境如何困難,就說斯洛本身來說,他們都是知道斯洛有幾斤幾兩重的人。現在說考卡奈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沒有人把他的話當真。隻以為他又犯傻了而已。

斯洛淡淡的看了這個弟弟一眼。

斯卡倒是沒看斯林,隻沉著臉走過去伸手按在斯洛的額頭上,“你是不是病還沒好?”

斯林將背往一旁的牆上一靠,冷嘲道:“他能有什麼能耐,喜歡男人的能耐嗎?”

斯洛古怪的看了斯林一眼,雖然他的確是喜歡男人。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被發現吧。還是說這個斯洛原本就是喜歡男人的?

應該是後者。

“夠了。斯林,你先出去。”一直很沉默的莉亞忽然開口,神色難得的嚴厲起來。

斯林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父親,最後瞪著斯洛,一咬牙,神色憤恨的衝了出去。

斯洛臉上的表情並沒因斯林的離開而有所變化。他將斯卡還放在他額上的手抓下來,他認真的看著斯卡:“父....親。”這一聲父親叫得格外別扭,斯洛忽略掉心底那抹異樣的感覺:“我是認真的。”

斯卡不說話,他看著神色堅定的大兒子,一絲無奈湧上來,即便放棄了這個考入三級區域軍校的機會,但光是繳上中央軍校那筆天價報名費他們恐怕這一時半會兒都湊不出來。

斯卡緊皺著眉:“先不說你是否考得上,我們現在根本拿不出那筆高額的報名費。”

見斯卡有所動搖,斯洛這次說話的口氣開始強硬起來,讓斯卡看他堅決的態度。“第一,我能考上,第二,報名費我有辦法。”他看著斯卡的眼睛,略薄的唇緩緩揚起一抹誌在必得的微笑:“相信我一次。”雖然他向來是個四體不勤的懶人,不過他從來都不會做沒有任何把握的事情。

.....

當然,斯卡最終也沒有同意,因為他們並不相信斯洛有考上卡奈的實力。不過斯洛並不打算就此放棄。他知道讓那位父親相信他這個廢柴兒子有考上卡奈的實力很困難,不過他會讓他相信的。

當晚,身上隻有一塊聯邦幣的斯洛走了很遠才到達了這片區域比較繁華的地帶。

斯洛走得並不快,街燈將他的身影拉得悠長。各色各樣的行人從他身邊匆匆掠過,他就那樣安靜的走著,享受著這些年來難得的安靜時光。沒有算計猜測一個人簡簡單單的日子。

泛黃的街燈打在那張線條分明的五官上,隱隱帶上了一絲落寞的色彩。當斯洛站在一家地下娛樂中心門口時,他才收起心底那一絲說不出的悵然。

一塊聯邦幣能夠幹什麼?

或許對很多人來說,它的用處非常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它對斯洛來說它卻是財富的開始。

沒辦法,他目前是窮人。現在他渾身上下除了這一塊錢,可再也沒有多餘的錢了。

這還是斯洛第一次體會到窮人的滋味,還是這樣極端貧窮的狀況。挺新鮮,不過感覺不壞。他喜歡創造財富的感覺。就像他觸摸到光腦時那種血液沸騰的感覺,這兩種感覺在某種程度上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種大型娛樂中心都要辦理VIp會員卡才能進入,斯洛不知從哪摸出一張造型獨特的磁卡,隻見他在那個出入登記器的側麵一處輕輕一劃,手速極快的將一個東西弄到機器裏。

下一秒指紋識別器旁邊的正門便開了。這個開門的小把戲他幾歲便會了,對他來說很容易。

斯洛進入地下娛樂中心之後便直奔目的地,位於地下三層的賭市。

他走到一台放置在角落的最低消費機前,玩這個的人不多,因為賺不了什麼大錢,不過他身上的錢太少了,也隻有從這機器開始了。他去的時候前麵正有一個少年在玩,斯洛站在少年身後一邊觀察他選中的圖案和它最後跳出的圖案,在斯洛的腦袋中任何事物都有規律,沒有例外。概率計算這種東西,向來是他最擅長的。這些賭場裏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賭具他都研究過,所以這一關並不難。腦中飛速的計算著它下一場的中獎概率以及會出現的幾個數值,最後鎖定了一個。

等那人離開,他才緩緩走過去。

一分鍾後,斯洛抱著一堆小麵值的聯邦幣轉移陣地,開始向一些籌碼稍微要大點的遊戲機前轉移。他一般一個遊戲隻玩一次,一次之後便轉移到下一種遊戲。不過隻要是玩了的他就沒有輸過的,斯洛知明白如果自己一直都是這個狀況的話一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他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打算差不多了就離開,而之前排在他身後的人看他剛才贏了那麼多錢便爭先恐後的開始去搶他剛才贏過錢的那台機子。

十幾分鍾之後

斯洛拿著數疊大額聯邦幣消失在了這家娛樂中心的門口。而他身後娛樂大廳的一角正有一雙漆黑的眼睛牢牢的鎖在他身上,直到他的身影逐漸湮滅在夜色中。

而男人的手邊放著一個小型智能光腦,上麵是剛才大廳的監控錄像,另一個小窗口上放著一段黑屏監控錄像。

男人看了看那段詭異的黑屏監控錄像,又看了看之前的大廳監控錄像,眼裏滿是耐人尋味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