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靜竹對此興致盎然,“將軍可不要食言。”

“怎麼會。”

“太好了。”藍靜竹滿臉歡喜,又問,“日後,我能給你寫信麼?”

“好啊。”蘇晗被她的喜悅感染,語聲分外柔和。

“一言為定,你可要回信給我!”之後,藍靜竹又促狹一笑,“你若是男兒該多好。”

這話讓蘇晗無言以對了。⊥思⊥兔⊥在⊥線⊥閱⊥讀⊥

藍靜竹清脆地笑出聲來,“不耽擱你了,我回去了。”說著雙腿一夾馬腹,馬兒疾行之前,迅速加了一句,“蘇姐姐,我等你凱旋!”

蘇晗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想著這真是一個鬼靈精,不過片刻間,兩人的距離被她拉近許多。

離京城越來越遠,廉王利文赫就越來越不像話。第一日晚間,抱怨軍中的飯菜酒水太差,逮住幾名軍卒惡聲惡氣罵了半晌。蘇晗強忍下了怒意,沒跟他計較。

第二日,未到黃昏,行至一片楓林,利文赫便又開始鬧事,讓人停下馬車,不肯再趕路了,且命令後方將士立即埋鍋造飯。

將士們雖未依言行事,卻是不能繼續前行了,都等在原地,看元帥的意思。

蘇晗聽聞此事,即刻帶著時開和貼身侍衛去了那片楓林。

利文赫撩開馬車窗簾,抬頭看向端坐在駿馬上的蘇晗,慢言慢語地道:“一路風沙甚重,爺甚是勞乏,此處風光極是悅目,便在此處歇了吧,明日再趕路也不遲。元帥意下如何?”

蘇晗側頭看著被他攔下的將士,揮手示意,“走。”

將士們齊聲稱是,舉步前行。

“站住!”利文赫的一名仆人吼道,見人們都把這話當做耳旁風,便轉頭對蘇晗道,“皇上、太後任命我們王爺為監軍,怎麼,我們王爺連這點兒權利都沒有麼?”

“王爺,行軍打仗由不得率性而為。若此時便覺得苦,不如早日回京享清福。”蘇晗勉強拱了拱手,“還請王爺移步,不要耽擱在此地。”

“爺今日還就要率性而為。驀邪那邊什麼動靜都沒有,你心急什麼?”利文赫輕蔑地看了蘇晗一眼。

“王爺,禦敵與討伐不是一回事。”蘇晗的目光亦是分外輕蔑。

利文赫深覺失了顏麵,臉上浮現一抹焦躁之下而生的紅暈,“看你這意思,是要以下犯上了?”

“出征在外,其實沒有什麼王爺。”蘇晗冷眼看回去,“監軍若想以權壓人,也請等我用兵不當、打了敗仗再說!”

“你!”利文赫厲聲喝出這一個字,卻因為理虧而結舌,片刻後便平靜下來,對她挑釁地一笑,給仆人使了個眼色。

“去生火溫酒嘍!”仆人下馬,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蘇晗一眼,轉身走向楓林深處。

利文赫笑道:“爺是鐵了心不會走了,你能如何?”

蘇晗二話不說,長劍出鞘,劍光劃出長長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釘在仆人腳下的黃土之中。她眼中寒光閃過,語聲卻更加徐緩,“再走一步,本帥便親自執行軍法。”

仆人膽怯了,站在原地,回頭看向利文赫。

“未殺敵便見血光,是兵家大忌。”利文赫胸有成竹地道,“元帥難道想在途中添晦氣?”

蘇晗不屑回答,笑意森冷。

仆人聞言,似打了強心針一般,底氣十足地道:“軍法?不過是一二十軍棍,待我忙完去領便是。”語畢,晃著身形,繼續前行。

所有觀望的人隻看到了一道劍光極速閃過,隨即便聽到了仆人一聲悶哼,再定睛看去,三尺長劍已貫穿他的腹部。

仆人緩緩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