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和?夫妻就是這麼解決問題的?”事後,蘇晗才發現自己心裏的氣惱是半分也沒緩解,他的確是說了不少的話,也不過是聊勝於無。

他沒正形,“你我隻能這麼解決。”

“那你就當作是解決了吧,我去解決我和肖複的事情。”她窸窸窣窣坐起來。

“你給我躺著,睡覺!”他展臂把她拉回臂彎。

“還沒消氣,睡不著。”她語氣硬邦邦的。

“你要那支笛子做什麼?”

“給我師父啊。”蘇晗白了他一眼,“若是寶刀,我不就給你了麼?”

這話聽著很悅耳,他有了幾分笑意,柔柔地親吻她,“明日我幫你要來就是,便宜無涯那廝一次。”

蘇晗便又計較起了藍靜笗的事,夾槍帶棒地道:“那你也不能留在這兒陪我啊,不好讓四小姐形隻影單吧?”

“我不陪你陪誰。這兩日不過是套套話,看看她安的什麼心。”

“那你繼續去套話,我也找個形跡可疑之人去套話。”

“休想。”這叫什麼麵對的方式?以牙還牙?若如此,日後的日子可就熱鬧了。

“憑什麼許你不許我?就因為你是個男人?我就活該幹看著你跟別人眉來眼去的?”蘇晗一麵說著,一麵在心裏痛斥著這世道的不公平。因為很明顯,她說的話,就是大多數女人的生存現狀。而她日後,若不悉心經營,極有可能變成大多數女人之一。可這種事,讓她處理,還真是頭疼,很可能忙來忙去把自己忙得一鼻子灰。

“以後不會了,能有幾個被聖上當槍使的女子。”楚雲錚安撫道,“路上多加防範就是,不會再惹你不快了。”

“她若纏著你呢?”

“你是做什麼的?”他反問。

“你又是做什麼的?是你惹出來的禍,憑什麼要我出頭?我才不幹這種事呢。”蘇晗沒好氣地掐了掐他的臉,“明日把你這張臉花掉,看誰還會往你跟前兒湊。”

“這是在誇我?”他笑。

“總之,這件事給我的經驗就是,日後若做了什麼錯事,直接把你往床上帶就是了。”她仍然對他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不滿。

反思?她不到迫不得已,是從來和反思二字不沾邊的。

這叫什麼話?他聽了啼笑皆非,而她吃醋的樣子、言語雖然總少不得讓人生氣,可過後想起,便隻剩了笑意。

吃醋不過是在意。她若一直如前兩日那般若無其事,他反倒會更惱火。這種事,不怕她生氣,隻怕她麻木不仁。

“明日我要穿男裝!”她轉身背對著他,“她不是喜歡和男人套近乎麼?居然還有臉說別人舉止輕浮,哼!看我怎麼幫藍相管教她。”

楚雲錚知道,藍靜笗倒黴的日子到了。說起來不過是兩女子有些嫌隙,芝麻綠豆的小事而已,他也就由著妻子的性子。

第二日一早,藍靜笗仿若昨日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仍是一身丫鬟的穿著,下樓用早飯時,看到楚雲錚,笑著甜甜地喚道:“楚公子。”

扮成貴公子模樣的蘇晗冷聲道:“公子落了東西在房裏,你去取。”

藍靜笗愣了片刻才認出這是蘇晗,臉色便有些不豫,遲疑地問道:“什麼東西?”

“自己不會看麼?”蘇晗聲音更冷,語調也高了幾分,“你這丫鬟是用來做擺設的?”

就有正在用飯的住客看向藍靜笗,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丫鬟不懂事,惹得主人生氣了。

藍靜笗忍著氣,去了楚雲錚的房間,看到了隨手搭在椅子上的披風,便拿下樓去,走到楚雲錚麵前,“我……”話一出口,意識到滿堂的人都已認定自己是幾個人的丫鬟,忙改了口,“奴婢服侍公子穿上。”既然戲已經開了頭,自然要唱完,不論如何,她都是要和他們一同前往山東的。她想著,就由著蘇晗頤指氣使好了,自己受些委屈無所謂,讓楚雲錚看清他娶的是個什麼人,想來也能對自己額外關注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