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張的氣了吧?”上官曦瑤懵懂地看著兩人,“我不知深淺,還請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
“哪裏。你是王爺的座上賓,我怎會計較。”蘇晗笑臉相對,“明日有事,今夜不便飲酒罷了。”
“那就嚐嚐我的手藝。”上官曦瑤笑道,“無論如何,兩位也要賞臉,吃完這頓飯。”
蘇晗隻是吃菜,肖複則隻喝酒,俱是一言不發。
上官曦瑤也不在意,顧自說道:“我夜裏無事,便喜歡出門轉轉。”說到這裏,解嘲地一笑,“兩位也知道我是什麼人,出入的自然都是王公大臣的府邸。已經不是一兩次聽到人在私下裏議論,說王爺執意娶了王妃,是三分情意,七分利用。”隨即凝望著蘇晗,“我明明覺得王爺待王妃極好的,那些人是胡說的吧?”
肖複放下了酒杯。
蘇晗則是毫不在意地一笑,“不論真假,又何必計較。不怕被人利用,隻怕連讓王爺利用的價值也無。”
上官曦瑤嘖嘖稱奇:“王妃這心胸,我再活幾世也比不得。”之後就顯得很是惋惜的樣子,“其實話說回來,王妃什麼樣的人配不起?如今不過是沒有別的人可以選擇——畢竟是嫁人了。若是有個人比著,王爺的好,就不見得是好了。”
肖複輕笑一聲,道:“我到今日才知,你二十一歲仍未嫁人所為何來——原來是忙著挑三揀四。”
“肖大人!”上官曦瑤嗔道,“怎麼總是取笑我呢?我這樣的人,哪裏來的挑三揀四的資格,上趕著要嫁誰都沒人要。”
肖複又端起了酒杯,道:“換了誰也不敢。”
“有膽量的人,心裏早有了人,哪裏有我的一席之地?”上官曦瑤深凝了他一眼,便垂下頭去,很是沮喪的樣子。
肖複想把她的脖子擰斷。
蘇晗笑看著兩人,心裏隻清楚一件事:上官曦瑤這個人,可以請出王府了,今夜回去,便和楚雲錚說說此事。
此時的楚雲錚已經吃罷飯,步出房門,去往書房。
行至半路,就見藍靜笗站在路邊,見到他,上前屈膝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楚雲錚漫應了一聲,腳步未停。
“王爺!”藍靜笗擋在路中央,道,“王爺不如去上官姑娘那邊看看,聽人說,肖大人和王妃是前後腳進門的,這樣,怕是不大妥當吧?”
楚雲錚漠然道:“你管得真是不少。”
“妾身這也是為著王爺的清譽著想。”藍靜笗語速很快,像是生怕被打斷似的,“肖大人婚變之事,府中已有人說,與王妃有關。王妃生辰之際,肖大人又送了貴重的禮物。肖大人素來不近女色,掐指算算,和他走得近的女子,不過三人,不是香氏,不是上官氏,還會有誰呢……”語聲突兀地頓住,更顯得意味深長。
楚雲錚劍眉輕挑,問道:“這都是誰跟你說的?”
藍靜笗垂首道:“是……是府裏的下人,妾身終日無所事事,聽到耳朵裏的是非就多了些。”
“再有人讓你聽到這種謬論,你替我拔了他的舌頭。王府不要這等齷齪之徒,而你,若再造次,便自行了斷吧。”
“妾身……妾身不敢了。”藍靜笗連連告罪,“妾身知罪,妾身該死。”
楚雲錚不應聲,隻看著腳下的路。
藍靜笗連忙退至路邊,讓開了路。待楚雲錚走遠,驚慌失措的樣子消失不見,唇角浮現出了笑容。
楚雲錚步入書房院門的時候,忽又轉身,去往上官曦瑤的住處。風言風語固然可恨,可是為何,細想起來竟覺得有幾分道理?肖複心裏的人,若不是香綺瀟,不是上官曦瑤,那麼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