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人了。

陳默心中默默地嘔出一口血。

陸原二人組在合夥把陳默糟蹋得體無完膚之後,給他開出了一個行為準則,起初那張單子看起來幾乎有點玄幻,類似於三從四德,三綱五常。陳默看著單子嘴角抽搐,他說陸臻你當年……

陸臻截斷他的話頭,無限感慨,可不咋的啊!!

陳默心中再次默默吐血,他挑其中看起來還比較靠譜的背了一下。如果說陸臻那媳婦兒算是珠穆朗瑪,那苗苑最多也就是西安城外華山的那點高度,打個五折執行,應該也綽綽有餘了,陳默這麼想著,心中頗有罪惡感。

那天晚上苗苑和陳默並肩而行,一路走回去。苗苑的神誌總有那麼一點恍惚,這種恍惚不是說天上掉餡餅砸暈了,又或者是受寵若驚得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而是一種困惑,類似於,讓她想問問:陳默你到底想幹嘛呢?

苗苑*

迪斯尼出了新片,陳默攥著兩張電影票去找苗苑,這片子是原傑介紹的,陳默事先也沒在意,開了場才知道是動畫片,三D惡搞,陳默不像某些人那樣擁有永恒的LOLI心,他從小連貓和老鼠都不愛看。

陳默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摸摸地看過去,苗苑的麵孔模糊而雙目晶亮,映出大屏幕上的斑斕色彩,勃勃有生氣,她一直不停地笑,幾乎合不攏嘴,臉頰鼓鼓的像一隻飽含著水分的紅蘋果。

於是苗苑看著電影笑,他就看著苗苑笑。

這個女孩,在他還蒙昧無知的時候一頭撞過來,他將她撈住了,其實並不太明白自己手裏握住的是什麼。他將她放在身邊,她的好他不是不知道,隻是那種存在,像植物,像一棵樹那樣安靜的存在。他沾過她的蔭涼,聞到暗香浮動,他為她澆水施肥,他以為這樣就足夠了。卻不知道一個女人從來都不會安心做一棵樹,她們是渴望愛撫的生物,她們需要你時不時地看她一眼,將她抱在手裏,她們是貓。

陳默伸出手,在苗苑頭頂揉一揉,苗苑偏過頭不滿地瞪他一眼,固執地擺脫他,把視線投向大屏幕。陳默笑了笑,莫名其妙竟覺得安心。以前的苗苑像一棵樹,忽然間在他身邊長出來,但其實並不歸他所有,於是她來了又去,他都抓不住她,沒有人可以真正擁有一棵樹。那時候苗苑說我不欠你的。是啊,陳默想,你不欠我的,我給過你什麼?我什麼都沒給過你,所以你要走,我也留不住。可現在不一樣,你是我一點一點拉回來的,我在慢慢地重新認識你,我得在你身邊織下一張網,你才會屬於我。

陸臻說,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你就要學著重新認識他,去發現他的優點,發現他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雖然人和人都一樣,兩個眼睛一張嘴,但情人的眼睛應該要比別人發現更多的東西,隻看你是不是能找到,找到他的好,獨一無二隻有你能看到的好,那是專屬於你的財富。

陸臻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幸福得讓人嫉妒。

電影散場時人潮洶湧,陳默總擔心苗苑那麼小一顆讓人擠擠就沒了,於是牢牢地握著她的手攥在手心裏。苗苑的手不大,細滑而柔軟,握在掌心裏感覺熱乎乎的。走出電影院,冷風撲麵,苗苑抽回手摸了摸臉。陳默一時握住了,忽然又被抽走,掌心連著心底齊齊一空,他轉頭去看她,苗苑已經把手插進了口袋裏,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吃宵夜嗎?我請你。”

陳默說:“我請吧。”聽說約會時不能讓女孩子花錢。

要是說那烤肉啊,還是裏木家的好,苗苑挨著陳默一起站在昏暗破舊的巷子裏吃烤羊肉和腰子,她想起那天抱著大兔子站在巷子口等,陳默從裏麵把烤肉買出來給她,也是這樣又香又嫩的滋味。苗苑心想,他們其實有個挺不錯的開始,可是為什麼後來會分開呢?其實,可能那時候大家都有點錯吧!

窄巷的深處傳來零碎的呼痛和鈍悶敲擊的聲音,陳默的臉色一變,把剩下的烤肉塞到苗苑手裏。

“幫我拿著。”他轉身就往裏跑,攤檔的老板連忙去攔他還是晚了一步,急得跳腳:“哎呀,那幫小混混幫派掐點呢,他一個人過去有個啥用啊!”

苗苑嚇得心髒一停,拔腳就追了上去,這賣一還送一,老板氣結,連忙掏出手機報警,可是急歸急,畢竟不敢跟過去瞧瞧。

暗巷子往裏走,七繞八繞地轉過去,鬼影重重。

苗苑正在心急如焚時眼前卻一亮,她看到陳默筆直地站在一個巷子口,堵著,一動不動。苗苑急得大叫,陳默偏過頭略看了她一眼,眸光閃了閃,手上一甩,好像魔術師似的憑空變出根一尺多長的棍子。

巷子裏的人要往外衝,陳默卻往裏走,苗苑不放心地跟過去看,明晃晃的白刃映在月光裏發出慘白的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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