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霜一番冷嘲熱諷,讓陳龍副校長臉色很難看。
但陳龍副校長卻拿陸寒霜無可奈何,因為陸寒霜背景很不凡,他不樂意招惹陸寒霜這種背景雄厚之人。
陳龍冷哼一聲,校領導的氣派頓時拿了出來,語重心長的和陸寒霜說道:“陸教授,恐怕具體情況,你還不清楚吧!”
“什麼具體情況?”
陸寒霜疑惑道:“陳校長,我們是被張院長喊來會議室的,誤以為是張院長有事要說,誰知道來這裏是為讓我們舉手表決開除我們的同事,連事情的始末都不說一下,就讓我們舉手表決,陳校長你覺得這樣做對嗎?”
“事情的始末……”
陳龍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這陸寒霜也是個刺頭,最好輕易不要招惹,他隻好招了招手,示意旁邊的中年婦人說:“妹妹,你來把這件事說一下吧!”
“好,哥哥。”
中年婦人站了出來,她手臂上挎著一個愛馬仕的包包,腳上是一雙華倫天奴的定製鞋,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專門定製的,她走到眾位老師前方,說道:“各位醫學院的領導、老師們,你們好,我是苗天斧母親。今天第一節課時,我的兒子苗天斧遭到蘇秦的毆打,到家時就已經身負重傷……”
五分鍾後;
中年婦人激動不已,眼淚都流了出來,終於是聲情並茂的將苗天斧被打這件事講述清楚。
講完後,中年婦人痛哭起來,說:“我今天來學校,不是為別的,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幫我兒子討回公道。”
陸寒霜聽著中年婦人說的話,稍稍地思考了一番,詢問道:“苗天斧的母親您好,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我姓陳。”
中年婦人盯著陸寒霜,眼神中充滿敵意,她很清楚剛才如果不是因為陸寒霜沒舉手,恐怕蘇秦就已經被醫學院開除了。
“嗯,陳女士你好,我叫陸寒霜,是苗天斧同學的藥理學老師。據我所知,苗天斧同學經常曠課夜不歸宿,我沒說錯吧?”
陸寒霜笑了笑,眼神犀利,直勾勾盯著中年婦人,對於中年婦人這種濃厚的敵意,她才不放在眼裏。
即使這位中年婦人乃是陳龍副校長的親妹妹又如何?陸寒霜連陳龍的麵子都不給,更何況是他的妹妹呢?
“陸教授,這和我兒子被打有什麼關係嗎?就算我兒子不上課,夜不歸宿,蘇秦也不能毆打我兒子!”
中年婦人的聲音抬高幾分,略微有些刺耳,大聲喊道:“教育局明文規定的,老師隻是負責教授知識,根本沒資格打學生。蘇秦未經允許毆打我兒子,我現在要求你們學院裏對蘇秦做出處罰有錯誤嗎?”
“當然沒錯了。”
陸寒霜笑了笑,她認可中年婦人說的話,但同時,她確信中年婦人剛才那一番話,肯定是避重就輕。
譬如說,中年婦人就沒有說清楚,蘇秦究竟是為什麼要打苗天斧。說到底,蘇秦好歹也是一位大學的特聘教授,個人素質和專業水平,肯定都是過關的。如果苗天斧真的沒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讓蘇秦看不下去,蘇秦肯定不可能動手。
陸寒霜疑惑道:“陳女士,我想問一下,您知道蘇秦蘇老師為什麼要打您的兒子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反正他打我的兒子就是不對,我要求你們學院裏必須要把這個家夥開除。”
中年婦人固執己見,甚至是放棄了用大腦思考問題,她隻想要報複蘇秦,讓蘇秦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嗬嗬。”
陸寒霜冷笑,將目光看向陳龍,問道:“陳校長,那您總應該知道,蘇老師為什麼要打苗天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