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四個挺厲害的。”
蘇秦嗬嗬一笑,同樣是坐在了沙發上,隻不過是坐在阮紅沁的對麵,桌子上還放著香檳,以及一個空杯,就仿佛阮紅沁早就已經預料到蘇秦會活著回來。蘇秦看著麵前的空杯,不禁樂嗬嗬的笑了幾聲,說道:“這杯子,是為我準備的吧!”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
阮紅沁喝著香檳,此刻緩緩地抬起頭來,很認真淡定的看著蘇秦,應了一聲,說:“不是為了你而準備,還能是為了誰呢?”
“嗯。”
蘇秦點了點頭,拿起香檳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後喝了一口,笑說道:“真沒想到,這東西味道還真不錯。”
“那當然。”
阮紅沁笑說道:“我最喜歡喝這個口味的香檳了,其他的我都看不上,哪怕是再好的紅酒我都看不上,我這個人啊,一旦是認定了某樣東西,那便是要堅持到底。”
“這我知道。”
蘇秦認識阮紅沁並非是一朝一夕,他很清楚阮紅沁是什麼性格,認定了某件事、某個人,阮紅沁總是可以堅持到底。
別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阮紅沁卻是,哪怕撞到了南牆,也絕對不可能回頭,她向來如此,從未變過。
正因為清楚阮紅沁的脾氣,所以蘇秦並沒有勸說什麼,隻是陪著阮紅沁靜靜地喝著香檳,談著過往的事情。
當然了,這個時候談的事情,大多數是喜慶的。畢竟,人之將死,還是開心一些上路比較好吧!
阮紅沁說道:“真是不知道,當初我在江城酒店裏麵救了你,究竟是對是錯?”
“嘿嘿,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談論對錯,意義就已經不大了,反正是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還不如勇敢一點,老老實實的麵對未來,努力做事,好好賺錢,然後讓自己可以過上幸福生活。”
蘇秦咧嘴一笑,回應道。
“假如呢?”
阮紅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飽含深意的注視著蘇秦,繼續說道:“我剛才說的是假如。假如我當初沒救你,那現在的結局,會不會有一些不同呢?”
“應該會吧!”
蘇秦認同阮紅沁的說法,曆史畢竟是一條連續的鎖鏈,中間的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必將導致鎖鏈折斷,導致最終結果不同。
如果當初在江城酒店,阮紅沁沒有救下蘇秦,那現在蘇秦的下場,大概率就是死了吧!
隻可惜,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著如果。
因此,阮紅沁的說法,也隻能是假如。
坐在阮紅沁的對麵,蘇秦仔細地聽著阮紅沁描述著過去的事情。這些事情,蘇秦從來都沒有聽過。
因為,那些事,全都是關係到阮紅沁小時候。
阮紅沁的父親就是武者,一位強大的武者,之後阮紅沁的父親創建了‘蠍’組織,一步步做強做大。
直到今日,‘蠍’組織已經是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大組織,在國際上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
蘇秦才剛剛的創立‘帝’組織,目前就是處於起步階段而已,和‘蠍’組織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勢力。
大概是說了一個半小時,阮紅沁杯子裏的香檳已經是喝完了,直到這個時候,阮紅沁才算是將話說完。
蘇秦一直在仔細地聽著阮紅沁講話,出於禮貌,即使蘇秦是來殺阮紅沁的,他依舊表現得很耐心。
因為,阮紅沁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即使是殺死阮紅沁,也必須要給以阮紅沁尊嚴,讓阮紅沁可以很體麵的死去。
“你說完了?”
蘇秦一直保持著很安靜的狀態,見到阮紅沁杯子裏的香檳喝完了,並且沒有再倒香檳,蘇秦心中有所猜測,開口問道。
“嗯,說完了。”
阮紅沁應了一聲,很淡定的說道。
“還不錯。”
蘇秦笑了笑,對阮紅沁剛才講述的童年做了一個總結,說道:“你有一個還算不錯的童年,相比於我,你至少還剩下一個父親,而我就隻有一個師傅。”
“幸福隻有一種,不幸卻有千萬種。”
阮紅沁很淡定的盯著蘇秦,說道:“我們每個人,都各自有著自己的不幸,沒有必要過度糾結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