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趙大虎和往常一樣在深山邊上走動,查看一下自己的陷阱,看了三四個,總算是有了點喜色,今兒還真是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動物們開始準備過東了,今兒居然在自己的陷阱裏看到了一隻摔斷了腿的母鹿,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小心的把陷阱邊上紮上樹藤,等著吧鹿弄出來好捆著回家,趙大虎的耳朵裏突然聽見了一些哼唧哼唧的聲音,這個聲音不用說,已經是個老獵戶的趙大虎就知道是什麼東西,那是野豬,在山裏,有時候野豬比狼,比虎豹更不好惹,因為他們通常就是一群,更別說他們那堪比盔甲的皮毛了,簡直就是刀槍不入啊!這樣的生猛東西,趙大虎那是寒毛都一下子起來了,那裏還顧得上什麼鹿啊!一下子就拽著自己的弓箭,長槍往樹上竄,想著先避開鋒芒再說。
就在離著陷阱不遠處,一頭小野豬晃晃悠悠的出來了,趙大虎有點犯傻,這怎麼說的?就這麼一隻?若是真的是這樣,那就是在給他們家送肉,送錢啊!他要不要下手?
趙大虎很有些遲疑不定,不過形勢沒有讓他遲疑多久,因為馬上這小野豬就自己玩完了,一腳踩到了剛才趙大虎折騰的樹藤邊上,滑進了陷阱裏和母鹿做了堆,還好巧不巧的把腦袋磕到了石頭上,立馬沒了聲息,這是怎麼說的?難不成這就是自家大姐對著外甥們說床頭故事裏的那個什麼守株待兔裏的蠢貨?
趙大虎有些不淡定了,忙不迭的下了樹,想著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真的有這樣的好運氣,若是真的,隻怕回家就該給山神上香磕頭了。
趙大虎才下樹走了幾步路,一邊的樹叢突然就想起了嘩啦啦的聲音,這可把他給嚇著了,忙拿著白蠟杆的長槍往樹後頭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發出響聲的地方,不多會兒,一頭母野豬出來了,他去的方向很清楚,那就是那小野豬的地方,看到那小東西一動不動,立馬仰著腦袋叫喚起來。
天與不取,那就是傻蛋啊!野豬什麼地方最脆弱,最容易得手?可不就是嘴巴和眼睛嘛,要是長槍從野豬嘴裏或者眼睛裏直接□□去,那立馬就能殺死,這可是好機會啊!趙大虎想也不想,早忘了這東西的危險,趁著母豬慌神的機會,猛地一下往前插。
即使是慌神的時候,野豬就是野豬,在最關鍵時刻,那東西依然威力強勁的很,一口咬住了長槍,還往前走了幾步,這一股子大力往趙大虎湧去,使得趙大虎的虎口都有些裂開了,手掌心更是被木杆子摩攃的破了皮,流了血,好在他也不是什麼愣頭青,知道這時候怎麼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繼續往前,一步不退,甚至在母豬嘴角已經開始流血的情況下還知道放下手裏的長槍,用隨身的匕首往野豬的眼睛裏加了一刀,一人一獸僵持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終於流血不止的野豬宣告戰敗,倒下了。
趙大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著身邊的一大一小的野豬,再看看那母鹿,估算了半天,確認這是真的,自己一天就得到了這麼多的東西,足足不下十兩的收獲,終於暢快的大笑起來。
當趙大虎拖著一個大大的竹排,上頭裝著兩頭野豬,一頭鹿,還有兩隻野兔回到村子的時候,整個村子都震驚了!村長梁叔也過來了,花白的頭發看著老了很多,可是那身板依然健壯的很,上前扯了扯那野豬,笑的眼睛都眯著了,對著趙大虎說道:
“好小子,你真是本事了,看著東西,比村子裏老獵戶都強了,這是把你姐夫的本事都學全了吧!也該你家發家了,得了,明兒就是趕集的日子,你這賣出去可不得了。”
趙大虎一聽這話,忍不住就想要摸自己的腦袋,可是一看自己手掌的血立馬就停了下來。
“叔,這村子裏也要買肉的,今兒我想著先在村子裏賣些,好歹自己村子裏的人,賣便宜些,明兒我也能少搬運些不是。大家都方便。”
他也不是不會做人的,以前就是他姐夫安大郎來村子賣獵物,也常常比外頭便宜,為的就是這份鄉裏鄉親的情分,他那裏會不懂怎麼做。果然他這話一出口,邊上圍著看熱鬧的人臉色越發的好了,一個個忙不迭的開始幫忙卸東西,還有孩子去他家喊人了。
等著趙錢氏帶著林花兒,還有他那兩歲的小子過來的時候,肉攤都已經擺上了,邊上村子裏的屠戶已經開始分解肉了,整個村子一片的歡聲笑語,林花兒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獵物,而是自家男人的手,趁著邊上人不注意,拉著他的手細細的查看,看著那去了一層皮,還留著血的傷口,眼睛都變的紅紅的,心疼的很。
“疼嗎?”
林花兒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音,這該多疼啊!這個男人怎麼還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