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絕對是我們班的班花。

“你小子桃花運不錯啊,怎麼把她弄到手的?我還記得那姑娘特別討厭你啊,甚至都不願看你一眼。”我壞笑道。

三弟吃了一口菜,酒入半杯,臉上已經飄起一朵紅暈,話裏字間都透著一種醉意。

“還能怎麼弄到手,為了她,我可是逼老頭子花了大價錢才讓筱家同意筱雯與我交往,現在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她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三弟邪惡地嘿嘿笑道。

包廂裏的裝配完全按照明代的風格處理的,古色古香的櫃台、桌椅、壁畫讓我時而想象自己就是飲風吸露、揮筆戲寫人生的李太白。

“二哥,喝完這杯酒,你趕緊走吧,這裏實在不是你的久留之地。”三弟臉色肅然,雙手端杯拜道。

我微微訕笑,端起一杯酒全部飲盡道:“兄弟的酒我不得不喝,兄弟的話我也聽。”

“那好,我這就去叫車,遲則生變。”三弟想要動身,卻被我伸手攔了下來。

“我會走,但不是現在。”

“二哥,你怎麼還是這麼頑固…”三弟急了,想要責怪,話說到一半卻被外麵的動靜壓住了。

包廂的這扇門由油紙糊上的,室內的暗光自然是沒有室外明亮,所以那外麵的人影均是投在油紙上,從人影攢動可以看出有兩個人正悄聲躲在木門兩旁,其他幾個人則是準備破門而入,可笑的是他們小心翼翼的動作卻被屋內的我們看得分明。

“我攔住他們,你快跑。”三弟話裏蘊含著一股狠勁,身子憤然繃起,著實讓我感動了一把,但也不能讓他冒這個險。

我伸手一把將他扯住小聲說道:“不要緊,坐下來喝酒。”

三弟被我的話驚住了,眼神滿是質疑自己是不是聽錯的意思,但見我臉色平靜自然得甚至沒有一絲緊張或是驚懼,也就坐下`身子,拿起一杯酒自顧自地喝著,應該在思考過會兒的對策。

砰——嗒——嗒

這扇僅供隔絕視線的糊紙木門被人從外到內劈裏啪啦踹成了木渣,接著就是一個頭頂上隻有半戳毛的猥瑣駝背慢悠悠地走了進來,應該就是帶隊的頭兒,後麵並排著兩行黑衣人,細致數了人數,加上禿頭,也就九人而已。

“癩痢劉,你什麼意思?”三弟似乎認識這個樣貌及其醜陋的瘌痢頭。

“什麼意思,嘿嘿,你們心知肚明,你也別想逃脫什麼幹係。”瘌痢頭聲音尖銳刺耳,很像宮中斷根的太監。

“你…”三弟怒氣上湧,正要反擊,卻被我出聲攔下。

“不用跟他廢話。”

即刻轉過身蔑視道:“想要抓我,以你們幾個人,怕是有些不夠啊。”

也不等瘌痢頭回複,身形一閃便穿過瘌痢頭身後整齊的一隊黑衣人,隻聽見砰砰數道悶響,那些黑衣人手裏的棍棒刀叉還未舉起來便倒在地上嗷嗷直叫,隻剩下瘌痢頭一個人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要知道在他們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動手可不會這麼輕鬆,就怕惹來一群吃飽飯沒事幹的警察叔叔,那可都是向錢看的國家精英,落在他們手裏也就相當於落入蕭帝尨的魔爪裏。

瘌痢頭和三弟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瘌痢頭更是誇張,雙腿發抖,兩手打顫,忘記閉上先前張開的嘴巴。

“嗬嗬,怎麼樣,我說你這點人不夠用吧,準確來說是不夠打。”我拍了拍瘌痢頭調侃道。

瘌痢頭回過神來,雙腿忍不住一打哆嗦就軟了下來,隻聽砰地一聲,雙膝幾乎同時磕地仰頭望著我道:“大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