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2)

一邊喘氣一邊抹了把臉上的汗珠。

“有人來攻城?”林逐流皺了皺眉頭。

“有人來攻城算什麼?這事可比攻城恐怖太多了。頭兒,雍瞳那邊又送了人過來,還是四個!”為了突出效果,韓小四特地將四個指頭伸到林逐流眼前。

林逐流翻身下馬,揚手甩開披風坐在田壟上。這時一位邊塞姑娘將備好的酒水遞到她的麵前,滿眼思慕地朝她望了望,又飛快低下了一張俏臉。

“多謝。”林逐流朝她笑了笑,她便紅著臉跑到不遠處的田間,與等在那裏的幾個姐妹爆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

林逐流朝她們擺了擺手,便轉過頭來對小四說道:“就因為這個讓你跑到差點著火?韓小四,你的膽氣若不是是被我家大爺啃了,我便要與老頭子說一說,提前送你去燮枝練膽。”

大爺是林逐流養的狗,小名大爺,大名林威武。

“不一樣,帝座叫其中一個進我們的營,而且這個人與你很有關係。”

“嗯?”林逐流挑了挑眉,“我三年才去帝都述一次職,竟也能與雍瞳的將士攀上關係?莫不是揍與被揍的關係吧?”

小四在懷裏掏了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紙朝她遞過去。

“頭兒,有什麼關係你還是自己看吧,這是今早帝座加急傳給你的書信,我們都已經看過了。事先聲明,我們不是故意看的,軍頭以為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才讓我們拆開來讀。”

林逐流馬鞭一揚,將韓小四手中的信紙劈成兩半,“無非就是些催我嫁人之類的鬼話。這事有我家老娘一個人碎碎念叨就夠了,封淩韻那斯居然也漸漸雞婆了起來。他也不想想,我若是嫁了人總是要退隱的,總不至於拖家帶口地給他打仗。他那樣精明的一個人,怎麼遇到這種問題就頭豬似的算不清賬?”

最好帝座能像頭豬……

韓小四抹了抹額頭上又泛起的汗珠,掙紮良久還是對她說道:“頭兒,你可以不看,但你一定得聽我讀一讀。”

“你想讀就讀吧。”林逐流喝下手中的酒水,皺著眉小聲嘀咕道:“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身邊的人都變得這樣雞婆……”

韓小四看了她一眼,沒敢接口,閉上眼睛大聲念道:“愛卿逐流:見信如吾!得知你前日打敗遙溪首將,孤頗感欣慰卻也頗感心痛。慰的是有卿如此邊關無患,痛的是愛卿二十又四,仍孑然一身獨守空帳,身邊竟從未有貼心服侍之人。時不我待,孤苦思良久,終於想出一法,此次孤委派身側親信蕭魅前往戈鎖,相信孤的深意你一定懂得。另:此人秉性極好,卿可盡情蹂躪之……”

韓小四話音未落,便聽“轟”地一聲,林逐流徒手將田壟砸出了一個碩大的豁口。

“封淩韻那個混球!老子說了多少次不找雍瞳的偽娘們,他居然敢把老子的話當屁!”

獨守空帳,時不我待,盡情蹂躪之……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狗屁玩意?!他是給她選副將還是找小倌?

這下可好,她的兵全部知道她連終身大事都要封淩韻這隻狐狸來操心,她在戈鎖還混什麼混!

韓小四看自家老大要發威,手忙腳亂地安撫道:“頭兒,平靜點,當時隻有楚成、羅流和軍頭在,他們的口風都是很嚴的,不會將你恨嫁的事說出去。”

“他們口風是很不錯,你這一路上告訴了多少人?”林逐流拾起田壟邊的鐵犁朝小四的麵門砸去。

小四伶俐地閃開,諂媚道:“頭兒,都是自家弟兄,我們是不會笑話你的。不過那個叫蕭魅的隱羽是個銀座,頭兒你不是一直對隱羽銀座很感興趣麼?”

林逐流臉色稍霽,嘴角突地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林逐流一直對帝座跟前的隱羽有極大的興趣,因為隱羽與一般科舉選出來的武將不同,他們是帝座身邊最精銳的一支隊伍。

隱羽分十三部,主帥是銀座和金座兩個統領,金勇銀謀,銀座除了基本的武技外,必然是通宵暗術和計謀的。

林逐流帶的是戈鎖營盤中唯一的奇襲營,行動皆有帝座、鎮北王或軍頭直接指揮,並無自己的主導與謀劃。故而她一直希望自己的營中能進一位智囊,此次來的蕭魅也算了了她一樁心願。

“人在哪裏?”林逐流搓了搓手,朝韓小四問道。

“軍頭請他喝茶,不過現在應該回營了。嘖嘖,帝座親自給你點的夫人還真是不一樣啊,軍頭的臉上的褶子都笑得能夾死蒼蠅了。從前軍頭怎麼說的:誰要是把雍瞳來的假娘們請到老子帳中放厥詞,老子削平他的腦袋!這次居然主動請他去大將軍營,多麼有麵子!”

“咳,你跟我說實話,那人長得怎麼樣?年歲有多少?看上去有沒有點娘們唧唧的樣子?”

林逐流至今記她上帝都述職時,封淩韻給她挑選的男人的樣子:第一個是霍虢郡王的世子,長得居然很像她的坐騎南風;第二個是宰相的兒子,比她大足足兩張多;第三個更離譜,喜歡女人用的脂粉她也就忍了,與她賞月的時候被她一嚇居然哭了,簡直讓她懷疑他下麵到底帶不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