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見他不動,朝他揚了揚下巴道:“上來啊,你是我男人,當然該摟著我。”
蕭魅內心湧起一陣說不出的情愫,他翻身上馬,林逐流便捏著他的手讓他握住韁繩,然後全然放鬆地靠在他懷中。
“哎,是不是該這樣?”
“是。”
蕭魅一隻手勒住韁繩,另一隻手輕輕摟著林逐流的腰,在她發間親吻一下,便勒馬朝戈鎖城行去。
淩風華站在明珠湖邊,聽見遠處馬背上傳來一陣酣暢淋漓的笑。她眼神黯了黯,收起蘆琴朝營盤走去。
回到侯王府已過了亥時,蕭魅翻身下馬,稍後將林逐流接下馬來。
林逐流拍了拍南風的屁股,讓它自己回到馬廄。
“風沙太大,我得去洗個澡,你也要洗吧?要不要幫忙?”
蕭魅搖了搖頭,“你等會直接進屋便好。”
沐浴完,林逐流推開房門,看見蕭魅正交疊著雙腿坐在床上,衣帶子解了一半,露出白皙緊實的胸膛。他看到她,便對她展顏一笑。
“蕭魅,你以後少跟淩風華說話。”林逐流端著藥個碗坐在蕭魅床前,嚐了一口便將藥碗遞給他。
“怎麼這麼說?”蕭魅接過藥碗,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她看你的眼光像看個怪物,你難道沒感覺麼?”
“怪物?”蕭魅看著林逐流認真的臉,啼笑皆非地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她那是……算了,和你說也說不清楚……”
“那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想知道。你今天累了,早些休息吧。勸你最好不要動從牆頭爬出去的念頭,我的耐心可不怎麼好。”
蕭魅想了想,這才想起今日想翻牆溜出去的事,噙著笑對她說道:“將軍,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什麼?”
蕭魅清淺一笑,將藥碗往床頭的桌案上輕輕放定,“將軍,你今早不是說要進來收拾我麼?”
他一把將林逐流揉進懷裏,低沉的笑聲透過胸腔震得她心裏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怎麼辦,將軍,我覺得我對你……”蕭魅捧起林逐流的臉,溫柔地含住她的唇瓣。
林逐流抬起雙手環住蕭魅的肩,隨著他的動作倒在床上。
“蕭魅,你要對我好,就得一直對我好,也不能對其他人這麼好。若我知道有一天,你也對其他人這樣……”
“那時你就殺了我吧。”蕭魅俯下`身子,堵住自家將軍絮絮叨叨的嘴。
這次的吻和之前不同,不在是一貫的溫柔,而是充滿了一種未曾有過的、令人著迷的侵略感。
林逐流感到蕭魅的手在自己身體肆意遊走,一些時候,她會因他不甚溫柔的觸碰而情不自禁地發出低沉的呻、吟。
這樣的蕭魅不是她所熟悉的樣子,他令她感到舒服,但是陌生。這是她第一次允許別人對她這樣親密,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於是放鬆了身體去迎合他。
如她所想的那般,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迫使她微微仰起頭,她深深吸了口氣,試圖緩解身體的疼痛。
“將軍,你……”
“沒關係。”林逐流笑了笑,抬起手撫上他鬢邊垂下的發絲,“繼續啊,現在停下來是等著我嘲笑你……唔……”
這時林逐流在這個夜裏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在那之後,蕭魅便沒再給她說話的力氣。
16雪藏戎山
翌日。
蕭魅起床的時候,林逐流正坐在穿衣鏡前試一件褐色的皮襖子。他看了看外頭毒辣的日頭,走到林逐流身邊順手理了理她的頭發,向她問道:“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林逐流被他問得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看身上皮襖的扣子,沒有扣錯,也沒有扣漏掉。
“將軍,你沒有覺得這樣的天氣穿皮襖子,出去會有些熱麼?”
林逐流轉過身,好笑地看著他道:“你當我是傻子麼?我當然知道在戈鎖城穿皮襖會熱,問題是我今天要跟韓小呆一起上戎山。”
“城中心的雪藏戎山?你今日要上戎山,昨日還跟我……”蕭魅皺了皺眉頭。
“怕什麼?老子就是殘了,也能一個人爬到戎山山頂。”
蕭魅看她那倨傲的表情,淺笑著搖了搖頭,伸手邊解下她衣扣子邊對她說道:“快脫下來,當心捂出痱子。”
解下皮襖,便露出了裏麵藏青色的布衣,由於裁剪得體,將林逐流頎長挺俏的身材一展無疑。
昨天那一夜雲雨,讓蕭魅徹底看清了林逐流的身體。
她的皮膚是漂亮的蜜色,泛著健康迷人的光澤,摸上去溫潤舒適。可她身上的傷痕多得讓人心驚,尤其背部和肩頭那些刀傷因深可入骨,痊愈後仍留下駭人的痕跡。
蕭魅曾聽人說起過,將軍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他的一道功勳。原來他是讚同的,現在覺得簡直是扯淡!
如果真要如此,他希望以後每次都能像不歸山上那樣,把功勳給林逐流,傷痕給他。這樣他就不會為她的每一個傷痕,心痛到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