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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會回來。”蕭魅看著隱雩的方向,嘶聲吼道:“再撐一會,將軍一定會回來!”
可就在此時,已經有衝城的兵士爬上了城牆,城破了!
“啊!!”韓小四舉起手中的銅劍,滿心的憤怒,滿心的不甘,若是南籬關破,傅北陵想占領戈鎖城便似探囊取物般簡單。
這是他們的戈鎖城,怎麼能讓衝城人占有……
就在這時,一支羽箭射穿了爬上城牆的一名衝城士兵的脖頸。韓小四轉頭,看見漫天滿地的羽箭,將正在越城的衝城士兵悉數射下城牆,在城牆跟堆起一座座小小的山丘。
“頭兒!!”韓小四含著淚大喊了一聲。
林逐流站在龐大騎兵隊的最前方,沉穩揮了揮手中帥旗,她身後將士便跟著她潮水般殺向衝城兵士。
看到這一幕,城牆上殘存的紫營和藍營將士也像被突然注了神氣,開始更加奮力地同敵人拚殺。
“蕭哥,太好了!頭兒果然趕上了!”齊風轉過頭朝蕭魅笑得燦爛。
“是啊,我就說頭兒從來不會讓人失望!”韓小四嘿嘿笑道。
蕭魅艱難地扶在城牆邊沿,看著他的將軍,朝她露出一個仿佛是笑的表情。
遠處的土丘上,林逐流麵無表情地揚起手中的火弩,一箭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amandawen56和花日緋的霸王票~
我虐了,有木有??
46陰差陽錯
林逐流的箭沒入蕭魅胸口的時候,蕭魅甚至沒有疼痛的感覺。
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他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站在蕭魅身邊的韓小四全身發抖,在他的身體向後傾斜的時候,飛身接住他。
“蕭哥——!”韓小四大喊一聲,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此時,站在城牆下的林逐流看著蕭魅倒地,胸口的一塊大石也終於落下。
“你還是忍不住要救他?”秦描玉轉過頭來問身旁舉著火弩的林逐流。
“……”林逐流沒有說話,拿著火弩弓的手微微發抖。
片刻後,她放下手中羽箭,回身對秦描玉說道:“先擊退傅北陵。鎮北王傳的密信裏說他被軟禁,羅流也沒了;秦離的信上說他明日便可到達北籬關口,與我們南北夾攻奪回戈鎖城;洛瑜關的守將也主動請命協助我們。我們要爭取擊退傅北陵的隊伍後,便一鼓作氣拿下南籬關。”
秦描玉點了點頭,卻在再一次看上城牆時,皺眉道:“阿逐,雖然鎮北王、秦離將軍、洛瑜關的守將都傳過來密信說焚邱人已經攻占了戈鎖城,可我看城牆上守城的……怎麼好似全是戈鎖的兵……”
林逐流順著他的話往城門上一看,心中也是一驚,果然發覺城牆上雖不見鎮北王黎遠嶽,卻也沒有焚邱城的兵。
趕到南籬關後她眼裏便隻有蕭魅,竟沒有看清他身邊的人。現在城上一個守將也無,隻看得見守城的兵士戴著藍營和紫營的帽翎,便覺更加怪異。
“先掃平傅北陵的軍隊,其他的容後再說。”林逐流眉峰輕蹙,率領昴丹的將士殺向了傅北陵的軍隊。
在整個戈鎖城中,傅北陵最為忌憚的人便是林逐流。而此時來的除了林逐流,還有隱雩戰神秦描玉與昴丹的一萬軍隊。
傅北陵的軍隊還剩下兩萬多人,可經過五天的激戰,已經疲憊不堪,故而昴丹的兵士粉碎衝城兵士的進攻,其實並沒有花上多久。
看著傅北陵率兵撤離,林逐流與秦描玉便準備領兵攻城。
就在這時,城門卻突地開了,昴丹的將士驟然一愣,便見韓小四和齊風騎馬從城中疾馳而出。
那兩人看也不看昴丹的將士與秦描玉,直直衝到林逐流麵前,齊風便劈頭問道:“頭兒!你瘋了!蕭哥……蕭哥花了多大力氣,才守住了戈鎖城啊……你居然要殺他!”
林逐流的瞳孔猛烈收縮,指甲一下子嵌進了掌心,“蕭魅……蕭魅是在守城……”
“不然呢?不然站在城門上幹嘛?遛鳥麼?”韓小四憤然道。
秦描玉攔在三人之間,對韓小四道:“小四,你冷靜點!阿逐接到鎮北王的密信,上麵說蕭魅倒戈,焚邱人占領了戈鎖城,讓我們回城救援……”
韓小四哽了一下,指著大開的城門對林逐流吼道:“你自己進城去看一看,我們反了沒有!”
“頭兒!”齊風抹了把臉上混著淚水的汗珠,“蕭哥在城牆上站了整整五天,不僅沒怎麼吃東西,連水也沒怎麼喝。你看到他的腿了麼?他的腿被羽箭射穿了啊……你居然要殺他……”
“我……不是……”林逐流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放箭的的確是她,可事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韓小四恨恨瞪了林逐流一眼,調轉馬頭朝戈鎖城中而去。齊風看了林逐流一眼,也回身跟了進去。
“阿逐……這……”秦描玉被當下的狀況弄得有些糊塗,雖心裏有譜密信的事是有人搞了鬼,可這事糾結得厲害,一時他也整理不出個頭緒來。
“秦描玉,這次的援助辛苦你和昴丹的將士了,我林逐流感激在心。我們先進南籬關,犒勞一下奔波數日的將士。其他的事……其他的事我自己處理。”林逐流對秦描玉勉強一笑,勒馬帶他們入了南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