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問的過程中,曹晨和程遠都被錢老三交代的賭場中的套路驚呆了,誰也沒想到這個行業的水這麼深,可以是對於賭客來講,每一步都是圈套。
在這個世界上有無數人因為賭博傾家蕩產,也有無數人妻離子散,背負一身賭債永無翻身之日。
其實錢放在自己的口袋裏誰都拿不走,房子放在那裏誰都搶不走,可是一旦中了圈套,那就由不得人了。
賭場借貸很常見,隻是誰也沒想到是賭場一手安排,甚至有詳細周密的計劃。
每個人永遠不要想著從賭場贏錢,因為最後的贏家肯定是賭場,“十賭九輸,不賭為贏”。
程遠開口問道:“一你從王德發那裏得到這塊手表的經過,除了這塊手表還有沒有其他的財物。”
錢老三再次要了一根煙,開口敘述起經過:
王德發是上個星期五晚上,也就是本月的16號,那一次依然輸光了自己帶來的錢,不出意外的輸紅了眼,從賭場借了高利貸想要翻本。
這一點很正常,賭徒一旦上了頭,錢就已經不是錢了,隻是他們繼續留在賭場的工具。
對於王德發而言,他這樣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過不了兩,就能連本帶利的還清,賭場也了解他的底細,所以很放心的把錢借給了王德發。
結局沒有任何的改變,從賭場借來的錢,在輸輸贏贏的交替中,進入了莊家的口袋裏。
離開賭場的時候已經第二接近中午了,臨走的時候錢老三拍了拍王德發的肩膀,冷冰冰的道:“大發子,錢呢還的越快越好,利息多少你心裏有數,也不是第一次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跑路,不過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王德發原本疲憊不堪的身軀聽到最後一句話,身體不受控製下意識的不斷顫抖:“三爺,我明白,我什麼時候賴過您的帳,最晚明,一定給您還齊了。”
“你的保證還是很靠譜的,按你自己的,明連本帶利的還清,我給你免了一成的利息。”
錢老三的這句話讓王德發通紅的眼睛一亮:“三爺,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果然王德發如約而至,也就是本月的18號星期日。
王德發是晚飯過後過來的,大約七點多鍾的時候到了地下賭場。
身上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裏麵裝了四十多萬的現金。
錢老三見王德發果然痛快,就按照約定免了一成的利息,當時還問王德發今要不要玩幾把。
王德發提了個要求,輸贏就賭一把,輸了以後就再也不賭了。
拿出了一塊手表和一個玉扳指,賭場內有懂行的,手表市值接近八萬,玉扳指市值三萬多,兩個加在一起給王德發當了十萬的籌碼。
王德發總共換了十五萬的豆子,也就是賭場內的籌碼,賭了一把梭哈,結局肯定是輸了。
臨走的時候,王德發想留一個籌碼當做紀念,是可以警告自己以後再也不賭了。
按照正常的規矩,賭場為了安全,保證自己的隱秘,是絕對不允許賭客把籌碼帶出賭場的,每個賭客走的時候都會被檢查一遍。
錢老三當時也是非常的高興,加上很了解王德發的底細,身為吃盜行的人,也是見不得光的存在,所以就同意了。
這也是發現王德發的屍體時,在錢包裏麵發現的那枚籌碼來源的原因。
曹晨聽了所有的經過詢問道:“王德發帶來的現金,還有那枚玉扳指在哪裏。”
錢老三很配合的回答道:“在我房間臥室的保險櫃裏,也就是茶樓的三樓。”
“嗯,你很識趣,我知道你是打的什麼算盤,放心,我會把今晚上你的表現如實上報的,有可能會寬大處理。”
“謝謝,謝謝曹隊長。”錢老三聞言連忙站起身來,不斷的鞠躬道謝。
“行了,帶我們去你的臥室。”曹晨擺了擺手,轉身對程遠道:“阿遠,給局裏打電話,通知技術隊趕過來,並且讓局裏給審計部門報告一下情況,讓他們派人來查驗賭資。”
晚上十點多鍾,技術隊趕了過來。
曹晨來到了鄭陽的身邊,把手中的證物袋遞了過去,裏麵有一塊手表,一個玉扳指,和一達現金。
“鄭哥,查驗指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估計會很難提取,不過我相信你的實力。”
鄭陽點了點頭,沒好氣的道:“行了,不用給我上眼藥,你子給我找的事什麼時候輕鬆過。”
曹晨聽後哈哈一笑:“還是鄭哥體諒我,忙完了這個案子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