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姻,我給你講個故事。你母親要生你的時候,她痛地不停罵我咒我,可是我什麼都沒聽清楚,隻聽見她的聲音那麼痛不欲生,那麼撕心裂肺,我忍不住闖進去看她,哪怕她有多不想見我。
“我看了你出生的全過程,你媽咪一生完你就馬上暈了過去,那條母嬰相連的臍帶緊緊圍著你的脖子繞了三圈,我怕極了,怕你呼吸不順成了死嬰,她那麼恨我,卻堅持把孩子留下,她一定很愛你,我不想她失望……直到產婆把臍帶剪掉,我也都好像能替你母親感到痛苦。
“‘連嬰’便是出自那時候的念想。可你母親誤解了,你是不是也誤解了?”父親靜靜地抬頭看我,這一刻,我是多麼相信江邊說的話啊,我的父親,他於我雖然沒有多少言語,可是他很愛我!而我又是多麼歉然地聽完他說的這番話呢。
他本就是個不愛言語的人,這一刻卻因為怕我再次逃離這個家而解釋那麼多番。當初的自己,果然是太任性了吧。所有後悔的情緒紛至遝來,攪得我心底內疚不已,因為這些誤會放棄了自己的高考,我真傻吧。
回家的第三天,我打算去找阿進和躍約。正準備開門下樓,卻聽得母親喚我:“姻姻,你朋友找,她說她是慕容潔。”
“什麼?我不認識什麼人叫……等等,慕容潔?”我跑回客廳去接電話,“喂你是?”
“嗬嗬嗬,我在你家樓下呢,快開門讓我上去。”那道聲音有些熟悉,可我一時竟想不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回家了啊?”我前腳才發表四字說說“我回來了。”後腳就有人找上門了,真是神速。
“來開門吧,見到我了不要太驚喜哦!”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求評~~~最近改文改得很勤勞。
☆、我已回來,可你在哪
當神采熠熠的潔兒站在我麵前旋了一支舞後我自個兒仍是不敢置信,她居然越過了廣西的高山流水,放著少數民族尊貴的身份不做,跑到我麵前來撒嬌。
“‘慕容潔’是怎麼回事?”我滿臉疑惑地看著潔兒身著彩裙悠悠起舞,她眨眨眼停下旋轉,臉紅紅的,“都說了我是弄雙戶口,你怎的不明白呢?”
“也就是說,你仍是少數民族‘甄潔兒’?”
“對了!”潔兒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這裏的戶口,我是花了很久才辦好的。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嗎?以後我們會經常見麵的。哦,還有啊,這次我是跟阿進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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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時候去廣西了?”這下我眼底的疑惑更如泉湧。
“高考成績一出來後阿進就來找我了,他問我你在不在我這,我說你們怎麼了,他沒說什麼,表情有些悻悻的。直到我問了躍約,才知道你的事。”
“抱歉,讓你們擔憂了……”我低下頭,原來阿進有去找我,他以為我畢業後會去找潔兒,可是卻沒想到我竟沒去找她。
“得了得了,我來這也快兩個月,知道了不少事。你想不想聽?絕對是你感興趣的哦。”
“什麼事啊?”
“躍約最後還是去了特區大學,阿進考上中大,響晴和你們班班長雙宿雙飛,至於小開嘛,他考的是附近一所大學。就這樣了吧?帝不降的話,我跟他不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真好呢。”我的鼻子微酸,有點想哭,“躍約在特區,阿進在中文,他們……多好,至少還在同一個城市,我,我隻能留在家裏當米蟲……”
“漣姻。”潔兒望著我,她攥緊我的雙肩,模樣甚是認真:“漣姻,複讀吧。複讀,沒了他們,還有我在呢。”
“我也隻能複讀了,不然還能怎樣哇……”我沒說完就大哭起來,“去找工作沒人要我,隻兩個月就活得那麼累……最後也還是逃回來的,我很沒用啊!”
“好啦,不管你有沒有用,你都是我們最疼的‘嬰兒’啊!我說我陪你就是陪你,絕不食言。中文大學那邊,我已經和阿進去過了,辦了一年的休學手續,等你複讀完我們就一起去特區。”
“什麼意思?”我擦了擦眼淚,不甚理解,“你考上了中大?”
“是啊。上次聽你說的嘛,我後來也報考那嘍。”
“你辦什麼休學手續啊!你存心讓我內疚嗎?哪有你這樣的!放著高等學府不讀……等等,你說陪我,意思是陪我複讀?”
“是啊。”
“休學手續哪有那麼容易辦的?還是休一年!”我在她身旁急得跳腳。
“這個你別管啦。”潔兒擺擺手,很是無所謂。
“你別鬧了!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我急得團團轉,老天啊!你要我如何去接受這樣的情誼?我接受那我不是毀了她的前程嗎!
“姻姻,我叫你姻姻吧。我可以接受你對我的不了解,因為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想得很少卻又喜歡鑽牛角尖,你不懂我也沒關係,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