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帝不降的聲音裏有絲疲憊,手中的袋子撐得鼓鼓的,我疑惑地問:“帝不降,你怎麼也喜歡看書了啊?我還以為你就隻曉得賣冰糖葫蘆呢!”
“形式所迫吧。”帝不降淡然一笑,“我得證明自己。”聽他這麼說,我驀地想起一個人來,心裏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說。說嗎?萬一帝不降不知道,那他是會什麼反應?不說嗎?可我又忍不住。
“哇,慕歌姐姐好幸福喲!”我誇張道。
“別給我擠眉弄眼了,真是難看。”他擺擺手催促道,“你還要上晚修的吧?別遲到了。”
“懂,那我走啦!”我轉過身往學校方向走去,心裏卻有個聲音一直在質問我:你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不說?我撇開煩擾加快腳速跑起來,卻又突然轉身回看。
帝不降沒有走,他甚至還是那個站姿,卻令人無法忽視,此刻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能磨滅掉他的獨特。可我卻好像能透過自己這雙眼望見了帝不降最深處的厭倦,他……也累了吧?
最終我還是決定遵循自己內心的意願,衝回他麵前喊道:“嘿,帝不降!暑假時我有見過慕歌……不是,應該叫她辛曉才對。她在西安,她整了容,變醜了你知不知道?”
帝不降在刹那間抬眼看我,臉上寫滿了欣喜,原來他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感宣泄的人。我想。望著他那雙重新燃放光芒的大眼,我已經找不到剛才捕獵的疲憊情緒。真好,這一刻,他又是那個無人能及的帝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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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會幸會,慕容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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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這個鏡頭深得吾心,忍不住把它寫出來。
我想,你是不會介意的吧?改了些,希望你會喜歡。∞思∞兔∞在∞線∞閱∞讀∞
星期五時才和帝不降談到慕歌,我周六放假就在校門口碰見她,她也看到我,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猶豫了很一會兒才慢慢挪到她跟前。
“這麼怕我?”慕歌捕捉到我的踟躇不定,冷笑了一聲。怕,我當然怕,你那麼凶。不過這話我可不敢講出口,暗想她之前在暢想國度裏的溫柔形象,也應該都是裝出來的吧?這讓我覺得慕歌和帝不降一樣,怎麼都不是好惹的貨。
“你來這裏幹嘛?”我隻能小心翼翼地挑不會激怒她的話說。
“等你。”慕歌直白地說,轉又擺擺手,讓我跟她走,“跟你說些事。”
“我……我該叫你辛曉還是慕歌?”我跟上她,在她身後追問。
“隨你。”慕歌沒什麼反應,我忍不住問她,“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你是慕歌了?”
“不然呢?”慕歌轉頭冷冷瞥我一眼,神情不屑至極,“我認識的人裏,也就隻有你是個活生生的受氣包吧?”
“那不一樣的。”我矢口否認,如果那個欺負我的人是你,我才願意當受氣包啊。可如果不是你,那一切都得另當別論了。
“不要一副我冤枉了你的樣子。走快點。”慕歌不耐煩地打斷我,同時加快腳速。我十分憋屈地跟在後頭悶悶想:為什麼一遇到慕歌,我就總是一副奴役相呢?就跟現在一樣,她像個千金大小姐盛氣淩人悠悠然走在前端,我就像個粗使丫鬟唯命是從循規蹈矩緊跟其後。
最終走到一處地方停下腳步,我望向珠光寶氣金光閃閃的餐飲業標誌性招牌腳有些虛浮,突然覺得鼻塞眼幹流不出涕淚來,慕歌……這女人,竟也會關心別人的肚子麼?居然帶我來吃東西。
上到二樓,我們剛找好位置坐下,服務員就拉著小推車迎過來,微笑問我們需不需要點心。慕歌擺擺手,轉過頭來問我:“想吃什麼?我去前台點。”
“我……”我剛想說自己沒來過這,不曉得有什麼可點,她又開口說道:“還是我幫你點吧。”臨走點,她還朝我眨眨眼,看得我下巴險些脫臼。
慕歌她,她不知道自己這張奇醜無比的臉再加上這種故意裝可以的眨眼會帶來雙重效果麼?喜感加驚悚。難道自己是被她這樣的表情驚得說不出話麼?好像是吧。反正我不能違心說不是。
慕歌點完餐回來後,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斷,這讓我無端升起一絲寒意,忍不住膽戰起來,專心留意起她的動作。
雖然和慕歌相處的時候不是很多,但她在我心裏已經埋下了深深陰影,我覺得自己不得不防,因每一次和她相碰,我似乎都被她明裏整暗裏耍過。
最開始的時候,她招了兩位公主予以示警,這沒什麼,我也不會把它放眼裏;再次見麵,她知道我喝了酒還故意把我往升降電梯帶,間接導致我胸口發悶胃更不舒服吐了滿地,這也隻能算是個小小的惡作劇,我就當自己倒黴;這兩個月近來的一次,她把燕毛和髒水強行灌進我嘴裏,我雖不滿卻也沒有多大的憤怒,畢竟……是她啊,是慕歌。
因為是她,所以我選擇不去反抗,所以我逆來順受。也許旁人會覺得這難以理解,可我打心裏不願與她為敵,也不想和她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