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個吳書來!果然,位極人臣的,都是各方麵全麵發展的人才啊!
乾隆看著出神的江愉帆,哭笑不得,想著回去估計還得有得帳算,一陣頭疼。秉著能拖多久拖多久的想法,乾隆也不那麼厭惡底下那幾個家夥了。
“永琪,如果,朕說小燕子非死不可呢?”
小燕子在永琪懷裏瑟瑟發抖,她很怕死,她不想像簫劍那樣死掉:“皇上,我錯了!不要砍我腦袋!皇上!萬歲!皇帝大老爺!你饒了我吧!”
永琪心疼得要命,看著小燕子怕得失去了她全身的刺,那麼柔弱,那麼可憐,他的心就好像被挖了一大塊!咬咬牙,永琪一臉決然地開口:“皇阿瑪!如果你要殺了小燕子,那麼,你把我也一起殺了吧!小燕子死了,我也不能獨活!”
聽到永琪的話,最憤怒最傷心的是愉妃:“永琪!你不要額娘了嗎?我隻有你一個兒子,你死了,你讓額娘怎麼辦!你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永琪,你是額娘一輩子的希望啊!你就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女人,就要活活逼死額娘嗎?”
永琪看著痛哭的愉妃,心裏矛盾掙紮,額娘的隱忍,從小他看到額娘受到的委屈都在他腦海中閃過,親情和愛情,他該怎麼選?
這時,小燕子抓住了永琪的衣服:“永琪,你不能丟下我!你說過你愛我,隻要我一人的!你說過不會讓我死的!永琪!”
永琪迷失在小燕子如小鹿般驚慌的眼裏,他如同赴死的義士般看向愉妃:“額娘,對不起!沒有了小燕子,我也活不了!”
“永琪——”愉妃尖叫,聲音尖刺得讓所有人皺眉。
然而,江愉帆卻聽到了她的痛苦,全心全意的母愛換來兒子的背叛。江愉帆越發厭惡五阿哥。
乾隆“嗬嗬”地冷笑起來,他又看向紫薇:“紫薇,你呢?沒了爾康,你也要去死嗎?你娘的臨終托付也不聽了?”
紫薇卻突然強硬起來:“不要提我娘!你不配提我娘!我一路走到京城,曆經千辛萬苦,終於認了爹,我以為我成功了!義女!哈哈!義女!是我太傻了!以為你真心認了我,原來你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承認過我娘!皇上,你從來都不懂愛情,不懂什麼是生死相許!不懂什麼是一心一意!擁有一個又一個女人的你永遠不會懂這些!是,我隻要爾康!爾康死了,我就下去陪他!”
乾隆刷地站起身,緊握著拳,手上青筋暴起。紫薇的話刺中了他的痛處,他好像又回到了江愉帆離開的時候,回到了當著江愉帆的麵和宮妃*、翻綠頭牌的時候,這是乾隆內心永遠翻不過的坎,哪怕他如今一心一意,也依舊在心底深處有著濃濃的愧疚。如今的日子越美好,這份陰暗就越濃。
江愉帆不太明白乾隆的惱怒,怕他氣出病來,伸手握住他的拳頭。
涼涼的觸♪感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背,乾隆慢慢平靜下來,低下頭,正好對上江愉帆帶笑安撫的眼睛。
江愉帆拉著乾隆重新坐下,又看向下麵的紫薇。
“紫薇,你怎麼知道皇上不懂呢?你又對我們的生活知道多少?在我看來,你們把愛情的地位擺放得太高,高得超過了親情、友情。父母懷胎十月,懷抱三年,養育十多年才有了如今的你們,這恩情,難道,一句愛情就能屏棄了?當你們眼裏隻有愛情的時候,你們看到被你們傷害的人了嗎?就說含香吧!善良的你有沒有想過,含香走了,她無辜的未婚夫會遭受多少人的恥笑?前途似錦的大好青年,也許再找不到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妻子;你又有沒有想過,如果皇上一時大怒,遷怒回疆,為了含香的愛情,回疆多少百姓會喪失性命?多少愛情麵臨夭折?你們把愛情當天神膜拜,然而真正的愛情卻是回歸生活。當一份感情成了傷害人的利器,它便不會受到祝福了!”
江愉帆說完,見五阿哥等人依舊麵有不平,便笑著看向乾隆:“皇上,您可聽我一個建議?”
愉妃怕皇後對永琪不利,立刻打斷:“皇上金口玉言,皇後娘娘不是也說過不能插手朝綱嗎?”
乾隆瞥了一眼愉妃,又看向江愉帆狡黠的眼睛,知道她又有了鬼主意,便點頭道:“說來聽聽。”
江愉帆對愉妃微笑:“愉妃,永琪要與小燕子同生同死,本宮這個辦法,也是幫你呢!我想,任何一個做額娘的,都不願意自己兒子死吧?”
愉妃狐疑地看著她。
江愉帆也不管,視線轉向紫薇和五阿哥:“皇上,您開個恩,饒爾康和小燕子一命如何?順便給他們賜個婚,成全了他們。做子女的總是不理解父母的苦心,不撞南牆不回頭。既然如此,我們成全了他們,從此以後,是好是壞,他們也怨不了我們,不是嗎?”
乾隆沉吟,其實他根本想立刻答應,江愉帆的一番話讓他感動不已,相比於紫薇這群人“轟轟烈烈”的感情,他更感動自己與江愉帆的溫情,甚至有一種,他們拚死拚活都沒有得到而自己早就擁有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