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長嫂好啊,三娘沒打算去哪兒,這不回來了嗎?”盧意嬋收回了腳,笑嗬嗬的說著。
邱娘上前幾步,拉住了盧意嬋的雙手,臉上堆著笑容,“三娘啊,昨天你回來以後嫂子忙著家裏的事兒也沒好好看看你,你怎麼就提前回來了呢?”
盧意嬋覺得她的手心濕濕的很不舒服,卻又不敢直接把手抽出來,“長嫂知道三娘一向是個急性子,不願坐馬車慢騰騰地回來,於是就快馬加鞭回來了。”
“哦......”邱娘點點頭,“那昨天宋夫人留著你都說了些什麼呀?”
“不過是問問這幾年兒過得怎麼樣罷了。”說完後,盧意嬋別開頭假裝看風景。
邱娘見盧意嬋不願意說下去,便借著料理家事的借口離開了。
其實盧意嬋也不願刻意隱瞞她,隻是這邱娘貪財,若是讓她知道了阿娘留下的錢財,那她一定也會吵著鬧著要分去一大半。不過盧意嬋也不會真的自己占著阿娘的嫁妝,隻是想著等自己的酒樓穩定了就把鋪子全部交給大哥。到底是因為邱娘養成了這幅性子也是有原因的,她本是洛陽一個七品官家女兒,盧意嬋的父親盧懷慎當年見她家裏也是一派正直作風,便做主把邱娘給娶進門來了。而邱娘也本以為自己嫁到範陽盧氏家裏真真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可惜啊,進門了以後才知道,身份是尊貴了,可是這沒錢也是真的!
去年盧懷慎辭官的時候,主上看盧家也著實窮得沒個樣子,便賞了大把的金子和絹布下來。這廂邱娘正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感受一下土豪的生活呢(別懷疑,唐代就已經流行土豪一詞了。),到庫房一看,“咦?我金子呢?”,結果盧奐那廝和他那阿耶是一個德行,早抱著賞賜屁顛屁顛地送到養病坊給那些窮人病人了。
這下好了,盧奐贈了邱娘一場空歡喜,邱娘便過得更不順心了。本身兩口子的日子因為盧奐的清廉愛民就過得拮據,再加上阿耶辭官歸鄉,盧意嬋盧奕姐弟倆的擔子就落在了他們身上。雖說從沒有虧待過姐弟倆,但是有時候別人的眼神裏表現出來的“你這累贅”更是傷人。盧意嬋也不想啊!無奈投了個女兒身,隻能白吃白喝娘家咯。自此,盧意嬋便想著,能有自己的一些產業,以後要是發生點什麼事兒也有好處。
是夜,宋景梵在母親房前躊躇了半晌才推門而入,不找父母幫忙?這怎麼可能,父親最見不得別人攀著他的關係在外麵作威作福,所以那塊硬骨頭自己是啃不下來的,而且這對自己母親來說又隻是小事兒,根本算不上“麻煩”,,忙幫成了,難不成那盧意嬋還能無恥地反咬自己?。
“阿娘。”
“噢?大郎怎麼了?”宋夫人放下手中的書,轉身看見宋景梵一臉忐忑。
宋景梵走到宋夫人麵前,神色淡定,“阿娘,你可否幫兒一個小忙?”
“怎麼了?”
“是這樣,盧三娘子希望租下坊內西北處王元寶的一處商鋪,卻無能為力,所以找到我希望我幫一幫她。”宋景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兒知道那王元寶不是個好說話的人,所以特地來請教阿娘。”
宋夫人跪坐到踏上,眯著眼睛問道:“三娘為何不直接來找我?”
“呃?或許是同輩人比較好說話吧。”
宋夫人拉著宋景梵的雙手,笑著說道:“大郎,阿娘來問你啊,三娘怎麼就直接來找你了呢?你怎麼就這麼樂意幫三娘呢?”
“啊?”宋景梵這才明白過來宋夫人的意思,“阿娘,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