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嬋隨口說道,“就是去陪宋夫人說了會兒話。”
“噢?”邱娘眼珠轉了一圈,突然笑了起來,“三娘你便好好歇著吧。”說完便起身回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子腳下的歹徒
盧奐正坐在胡床上看書,邱娘樂嗬嗬地走了進來。
“大郎,奴覺著宋夫人是看上咱們三娘了。”
盧奐抬了一下眼皮,沒有說話。
“宋公前程那是自然不必說的,三娘要是嫁進宋家,那宋公指定會扶持你一把。”
“你在胡-
盧意嬋尷尬的笑笑,“呃......那個,阿姊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為什麼這麼緊張呢?”盧奔奔一步步逼近,對著盧意嬋勾勾手指,盧意嬋便彎下了要,“其實阿姊是有別的想法吧。”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會呢奔奔你想多了。”盧意嬋幹幹地笑著,這小子機靈過頭了!
“阿姊,你要是不帶我去的話......”盧奔奔掰著手指,撚著腳尖,慢吞吞地說道:“阿耶說不定會從靈昌趕回來正家法哦。”
“嗬嗬我的好弟弟!阿姊怎麼會不帶上你呢,阿蒼,護好你的小郎主。”盧意嬋用眼神射了阿蒼一箭,然後轉身離去。
盧意嬋年紀小的時候盧懷慎是不允許她除夕出來看民間驅儺的,待到年齡稍長,又每年隨他進宮看宮廷驅儺,宮廷驅儺不是不好看,聲勢浩大,規模壯觀,儺翁、儺母、護僮侲子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不過站在一堆眼尖得和鷹一般的王公大臣們中間,走錯一步說多一句就被揪著說什麼言行不當,還不如呆在家裏,當然,能夠出來看民間的驅儺那就更好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由於家家戶戶都燒起了庭燎,所以此時長安城裏亮如白晝。朱雀大街上人潮湧動,男女老少紛紛穿著新衣服出來搶個好位置等著看驅儺儀式。盧意嬋和身邊的所有人一樣翹首以盼,墊著腳尖看那些畫著奇怪又生動的妝容的儺翁、儺母,還有成千上百個帶著可愛的小孩子麵具的護僮侲子,隨著一陣沉悶的鼓聲敲響,人群沸騰了。
帶著各種猙獰的鬼怪麵具的人赤著雙腳首先開始舞動,隨著樂手們開始吹拉彈唱,儺翁、儺母與護僮侲子們邊走邊跳,除了最前頭專業領舞的唱著正規的歌詞跳著正確的舞蹈,其他大多數的舞蹈都毫無章法,所以引得很多旁邊圍觀的百姓也一起手舞足蹈起來跟著瞎起哄。
盧意嬋在人潮中被向前推動,每次想要到前麵去和大家一起起哄都被宜笑拉住了,“三娘,您看看就好,要是被認識的人看見您在前麵,那還了得啊!”而盧奔奔也興奮地不得了,騎在阿蒼脖子上就有了得天獨厚的條件,也聽不懂大家在唱什麼就跟著一陣嘶吼,小臉漲得通紅。
盧意嬋隻得眼巴巴地看著別人玩得酣暢淋漓,時不時地看幾眼盧奔奔,他在阿蒼脖子上玩兒得可盡興了,盧意嬋默默歎氣,明明是自己期待了很久來湊個熱鬧的,結果最好還是這小子玩兒地最歡。
“阿蒼,你可要看好奔奔哦!”盧意嬋雖然覺得這句話有些多餘,但是還是有必要囉嗦一下。顯然阿蒼和盧奔奔也覺得這句話多餘,所以兩人看都沒看她一眼。
前麵領唱的聲音越來越大,人們也越來越激動,盧意嬋和宜笑漸漸被眾人擠出了第一圈,眼看著就要看不見前麵的人了。“擠什麼呀!”宜笑一臉痛苦,緊緊拉著盧意嬋的手,“三娘,我們就要被擠出去拉啦!”
盧意嬋苦著一張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地被推到人群之外去。
突然有一個扮演鬼怪的男人往盧意嬋這邊擠了過來,推推搡搡的,很多人都不滿地啐了他幾句。盧意嬋見他步子慌亂,隻一個勁的往外麵擠,突然眼珠一轉,拉著宜笑便跟著那人擠了出去。
盧意嬋跟著那人擠出人群是已經滿頭大汗,他四處張望了一下,便往最偏僻的巷子躥了進去,盧意嬋立馬跟上,宜笑死死拉住她,“三娘!別再跟進去了!”
盧意嬋回頭對宜笑眨了一下眼睛,“乖,我們進去拿個東西就出來。”
果不其然,那人卸了麵具脫了寬大的袍子提著鬆鬆垮垮的褲子就往角落裏跑,竟沒發現有人跟著他。盧意嬋躡手躡腳地拿了那人的麵具袍子便往令一處巷子裏跑,宜笑不知她要幹嘛,隻得跟著一起跑。
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後,盧意嬋嘿嘿笑著就將那赤色袍子往自己身上罩,宜笑驚得合不攏嘴,“三娘!你瘋了!”
“嘿嘿,這下就沒人認識我了吧。”盧意嬋狡黠地笑著,把麵具戴好,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哎,算了,還是不敢脫鞋。
“你這叫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