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款冬戀愛地撫摸著盧意嬋的臉頰,“真是與你大哥越來越像了。”
盧意嬋心頭一跳 ,下意識地瞥了邱娘一眼,果然,她依然端莊地跪坐著,雙手卻抓緊了裙擺。
“當年的閨閣好友都各自嫁人了,這長安也就剩下三娘與我是舊識了。”李款冬轉身看向邱娘,“三娘幼時最愛去我院裏裏看那些花花草草,如今三娘也大了,我院裏那些個花花草草都還精心打理著呢,不如讓三娘與我一同去看看?”
邱娘語氣有些生冷,“今日天色已晚,怕是耽誤一會兒下了夜禁三娘就回不來了。”當然盧意嬋被盧奐給禁足這種事兒她也不會拿到外人麵前去說。
“哎,我這是見到三娘太激動了,都忘了這一茬。”李款冬笑著說,“家弟前些日子邀請孩子們曲江踏春卻照顧不周,害三娘受了驚嚇呢,這不明日在李府好好擺了一席當做給孩子們賠罪呢,邱娘不會不讓三娘去吧?”
盧意嬋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些敏[gǎn],但她總覺得李款冬始終不甘心從嘴裏說出“盧夫人”三個字,而且這是第一次,她強烈地希望邱娘不要同意啊!
邱娘僅與李款冬對視一眼便敗下陣來,邱娘無故地擔心她會突然奪走了自己如今的一切,畢竟,當年人人都道她與盧奐乃天作地和的一對。但是她卻對這個從小眾心捧月著長大的貴族女子打心底生出了自卑,
“李郎也是阿家看著長大的,三娘自是要去的。”
盧意嬋內心哀嚎,怎麼自己就成了這兩個女人明槍暗火中的犧牲者呢,也罷,雖然惹得邱娘不高興,但畢竟自己又沒有說話的權利。
李款冬滿意地笑著走了,盧意嬋見邱娘臉色也不好,渾身又開始散發一股涼氣,直到第二天她坐上牛車前往李府時,才感覺空氣溫暖了點。
盧意嬋隨意地坐在車裏,“昨兒大哥回來後,可有發生什麼?”
宜笑癟癟嘴,“就算發生了什麼事兒,能讓我們知道嗎?三娘又不是不知道郎主和夫人的性子。”
“前段時間我就覺得大哥和大嫂不對勁了。”盧意嬋閉眼深思,“就是從上元節那一晚開始的!”
“三娘別多想了。”宜笑輕輕掀開簾子,“快到了。”
不一會兒,牛車停在了李府門前,盧意嬋剛走下來,便看見宋景梵杵著拐杖蹦下馬車。
“宋郎,都能自己蹦下來了,恢複得不錯嘛。”盧意嬋笑吟吟地走上去說道。
宋景梵轉頭,挑了一下眉毛,“你叫我什麼?”
盧意嬋有些臉紅,是不是叫得太親近了?低下頭低聲說著,“宋郎君可是恢複許多了?”
宋景梵高傲地昂起下巴,“你不是該叫我大恩公嗎?”
盧意嬋:“......”
“嗬嗬。”盧意嬋捏了捏拳頭,果然還是把他想得太好了,“叫你宋烏龜豈不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