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自覺放慢了腳步,享受這春日的美好。宋景梵慢悠悠地回了家,宋璟居然也難得站在廊下看書。
“阿耶,前幾日我差人給你送到房裏的補品你看了嗎?”
“啪!”一本書招呼到了宋景梵臉上。
“你可還有臉來問!”
宋景梵把書撿起來遞給宋璟,“可是有什麼不妥?”
“你畫了個什麼東西!”
宋景梵恍然大悟,“阿耶,不是兒畫的,是盧三娘子畫的!”
“啪!”那本事又重新招呼到了宋景梵臉上。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還推到一個女子身上,你可不是小孩子了你今年十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用書砸臉是糟蹋
宋璟吹胡子瞪眼,而宋景梵眼睛眯了起來,嘴角卻勾起一絲笑,彎腰去撿書,“盧意嬋你幹得漂亮。”
“你在嘀咕些什麼!”
“阿耶您視書為聖物,打在兒臉上真是太糟蹋了。”宋景梵雙手遞上書去。
宋璟抖了一下,一把抓過書,仰起頭用鼻孔對著宋景梵的臉,“可算有點自知自明,立馬去練字,你那鬼畫符都丟了我的老臉!”
宋景梵覺得自己再不走,這張招桃花的臉就要被自己老子打殘了,於是揮一揮衣袖就跑,不料卻留下了一片“雲彩”。
宋璟盯著地上的小盒子,問道:“這是什麼?”
“兒說這也是盧意嬋的您信嗎?”
“不信。”
“阿耶,兒去練字了。”宋景梵迅速撿起盒子又迅速逃命似的杵著拐杖跑了出來。
宋璟把書扔到桌上,看著宋景梵離去的方向笑了起來。這孩子,以前見到他都像老鼠見到貓似的,總是冰冷地叫他“父親”,自從病了一場,竟然每次都叫他“阿耶”了。誒不對,他剛才說那東西是誰的來著?
宋景梵走回房間,一把扔了拐杖躺到了床上,拿出從盧意嬋那兒要來的盒子,輕輕打開,裏麵飄出的香味兒立即充滿了整個房間。宋景梵深深吸了一口氣,“娘炮玩意兒!”說完便一把扔了出去。
宋景梵躺了一會兒,又斜著眼睛盯著那個盒子。他也說不清為何就那麼討厭嶽致雲,雖然他長得也人模人樣的,為人處世也頗得體,但是總覺得他眼神不幹淨。上次在曲江,盧意嬋和鄭旋夏出去後,他的眼神就開始飄渺不定,宋景梵極其不喜他這眼神,後來看他起身出去,總覺得像是要幹壞事兒的前奏,於是也跟著他出去,沒想到卻歪打誤撞救了鄭旋夏她們。
宋景梵又想了一會兒,終於拍大腿定案。盧意嬋第一次見嶽致雲的時候笑臉相迎而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卻栽贓陷害,這是憑什麼呀!
“阿嚏!”盧意嬋端起一碗蜜露正準備喝下去,突然鼻子一陣癢意襲來,可是又舍不得放下到了嘴邊的蜜露,糾結著糾結著就眼睜睜地看著蜜露撒了自己一裙子。
宜笑和照雪趕緊給她換衣服,“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啊。”
“誰敢說阿姊的壞話!”盧奕穿了一件藍色小衫,稱得皮膚更加粉嫩,他胖乎乎的身體跑起來像個球滾到了盧意嬋腳邊。
盧意嬋將他抱到膝上,“奔奔你怎麼來了?今日不是該大哥考察你功課嗎?”
“哎呦......”盧奕對著手指,頭一點一點地,“大哥臉好黑,嚇得我話都不敢說,大哥就讓我走了。”
盧奐平時雖嚴肅,卻不嚴厲,盧意嬋不由得疑惑,“怎麼了?”
盧奕扭過頭睜著大眼睛看她,“啵”地一聲,吐了一個泡泡。
盧意嬋感覺自己被噴到了口水,自言自語道:“你怎麼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