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鬧了一番情緒吧?”催清讓笑著說道,“她從小就是急躁的性子。”
“我是想說......既然這事兒已成定局,不管你對鈴佛兒是什麼態度,還請你保全四娘的臉麵,與玲佛兒保持距離,畢竟鄭家不同於普通人家。”
“啪!”酒杯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盧意嬋與催清讓回頭,見鈴佛兒一臉憤恨地站在門口,“盧娘子,你隻管在家裏好好做你的大家閨秀,何苦來操心管我的事兒!”
催清讓一把拉過鈴佛兒,“放肆!”
“我放肆?她莫名其妙來插手管我的事兒就不放肆了嗎?”鈴佛兒一張絕美的臉氣得扭曲,“盧娘子不就是瞧不起我的出身嗎?我是比不得盧娘子和鄭娘子身份高貴,難道就能任由你們作踐嗎!”
催清讓本想止住鈴佛兒的話頭,隻是聽到後頭,他卻抿了雙♪唇,冷冰冰地看著她說話。
“你說夠了嗎?”盧意嬋緩緩開口,“我是多管閑事了,但我管的是四娘的閑事,而你的事兒,還不值得我去多管。”
“佛兒你閉嘴吧。”催清讓見盧意嬋麵有怒色,便叫住了鈴佛兒。
盧意嬋覺得再說下去也沒意思了,便扭頭走了出去。剛走到樓梯轉角處,玲佛兒追了出來,笑顏如花。她附到盧意嬋耳邊,輕聲說道:“盧娘子,還請你回去告知鄭娘子一聲,好好準備嫁妝吧,當然也要同時準備著獨守空房。”
“啪!”盧意嬋氣急,卻隻把巴掌拍到了欄杆上,“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一句話鄭家就饒不了你。”
鈴佛兒笑容卻一絲不減,“你會告訴鄭家嗎?”
盧意嬋冷冷盯著鈴佛兒,說不出話,她確實不會告訴鄭家,若是鄭家對鈴佛兒做了什麼,不管哪一方在理,都會形成四娘與七郎之間不可彌補的隔閡。“鈴佛兒,不要太貪。”
盧意嬋拂袖走了下去,叫上宜笑準備離去,卻在門口撞見了迎麵而來的宋景梵。他眼裏閃過一瞬即逝的亮光,隨即替代的是黯淡。盧意嬋還沒來得急開口,宋景梵又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似乎在原地遲疑了一下,又轉過頭來,“你怎麼了?”
盧意嬋摸摸臉頰,“和人吵架了,都是我自找的。”
“恩。”宋景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大步離開了。
“他今天怎麼了?”盧意嬋騎上馬,並問著旁邊的宜笑。
“不知道,三娘你呢?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剛才差點打了鈴佛兒。”
“什麼!”宜笑一聲驚呼,“要是被郎主知道了又是一頓說教!”
“你都不問我為什麼想打她?”
“哦,三娘你為什麼想打人家呀!”
“你知道她說什麼嗎?”盧意嬋想起來都覺得怒火攻心,“她說讓四娘準備好獨守空房。”
宜笑驚得說不出話,微張著嘴看著盧意嬋。
“好在我管了一下這個閑事兒。”盧意嬋抬頭望著樓上,“不然還不知道她是這樣的心腸呢。”
“那怎麼辦?”
盧意嬋低著頭,半晌才說道:“難不成還原話說給四娘聽,那還了得,鄭家不得揭了聆音閣?四娘還沒嫁進催家就發生這些事兒,以後還怎麼和七郎相處?隻能提醒四娘,鈴佛兒心不小,要提防著。”
宜笑點點頭,“沒看出來鈴佛兒竟是這樣的人,催郎君為何就那麼在意她呢?”
“我如何知道。”盧意嬋歎了口氣,“或許是到底難抵擋這傾城之資的吸引吧。”
今晚終究還是沒下大雨,盧意嬋第二天起來見地麵已經是幹的,倒是有些奇怪,“今年開春以來似乎還沒下過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