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意嬋挑眉,“你想怎樣?”
“我能怎麼樣?”鄭旋夏攤手,“我還不知道她想怎樣呢,隻能看一步走一步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一會兒,鈴佛兒便施施然走了進來,麵容稍顯憔悴,但光彩卻依舊不減半分。
“喲,盧娘子也在呢。”
盧意嬋歪著頭看她,卻沒有說話。
“說吧,找我有何事。”鄭旋夏端正地跪坐在榻上,一臉平和地看著鈴佛兒。
“鄭娘子既然是要嫁給七郎的人,有些事兒也應該讓你知道。”鈴佛兒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禮,“奴肚子裏有了七郎的骨肉。”
盧意嬋與鄭旋夏皆是一驚,鈴佛兒滿意地欣賞著鄭旋夏臉上變換的神采。
“原來如此。”鄭旋夏臉色也回複極快,很快便鎮定了下來,“七郎他知道這事兒嗎?”
“自然是知道了。”鈴佛兒臉上帶著美麗的微笑,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不過七郎為了保全鄭娘子的麵子才瞞了下來,不過奴認為呢,鄭娘子還是早知道的好。”
“婚前先有了媵妾兒女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兒。”鄭旋夏不急不緩地說著,“七郎可知你來了洛陽?”
“七郎體貼我有孕在身,特意囑咐我千萬不要奔波勞累,就留在長安,但是奴怕七郎無人陪伴照顧,便私自跟了來。”
“這麼說他還不知道你來找我了。”如果說剛才鄭旋夏是強裝鎮定,此刻她確實真的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我真不知你是如何蠢到這個地步的。”
鈴佛兒抬頭,疑惑地看著鄭旋夏。她有這個自信,就算不能嫁給七郎做妾,也能牢牢握住他的心,作為外室也不是不可以,還不比媵妾受氣。但是這個即將以正妻身份呆在七郎身邊的女人,她不能過得那麼好!而且她驕傲了那麼久,知道了此事一定會大鬧一場,她的姑母如今正是寵妃,就算她不要嫁給七郎了,主上也有可能點頭,到時也怪不到七郎頭上,若是取消不了婚事,她也是受了一個沉重的打擊。
盧意嬋本來隻在一邊安靜地聽著,可是此時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鄭娘子是何意思?”
“你還真以為七郎要你留在長安是為了你的身孕?”鄭旋夏嘴角掛上了嘲諷地笑,“你一個賤籍歌姬難道還配有七郎的骨肉?七郎為了保住你的命才讓你留在長安,想不到你卻急著送死。”
鈴佛兒臉色驟變,鄭旋夏繼續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我知道了會傷心欲絕?會哭天喊地?來人,把她給我關到柴房裏去!”
“你敢!”鈴佛兒陡然起身,“你要是敢動我和我的孩子,七郎不會放過你的!”
“我就是要了你的命你看有沒有人敢到主上麵前參一本!”鄭旋夏頓了一下,語氣裏又帶上了一絲無奈,“至於你的孩子,若是七郎有那個能力保住,那就由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嶽致雲與鈴佛兒
鈴佛兒被帶走了以後,盧意嬋有些不安,“你真就這麼處置了她?”
鄭旋夏看看天,“這幾天我阿耶,還有催伯父都忙得不可開交,等過幾日他們閑下來,就把她送去催府,你說催伯父催伯母會怎麼處置她?”
“恐怕......”盧意嬋歎了一口氣,“畢竟是七郎的孩子,他會不會遷怒於你?”
“即使他要遷怒於我,難道我就要忍著一個歌姬欺上頭來嗎?”鄭旋夏斜躺在了榻上,“催伯父不會讓鈴佛兒再次出現在我麵前的,七郎若是不想得罪鄭家,他就不會插手管鈴佛兒的事。如果他真的要保住鈴佛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