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合同？”
牛總以沉痛愧疚的表情回複她：“九點，先到我九樓的辦公室。小華……”正要解釋挽救，門外有人一聲冷哼，“喲，真熱鬧！”
朱笑華扭頭一看，是個穿著職業裝的漂亮女人，此時一臉寒霜。
再看牛總，牛總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吳小姐也不哭了，抬頭茫然地看來人。
那女人笑笑，“牛申晴，你真不錯。”
嘲諷的意味撲麵而來。
牛總滿臉震驚：“佩瑤？”
他很快清醒，指指朱笑華義正言辭道：“這是這次做廣告的客戶，就現在紅了的哈士奇的主人。”
朱笑華都要笑了，喂喂喂牛總，你的臉要不要變得這麼快，太崩潰了。
“是嗎？”佩瑤看了眼朱笑華就轉向了倒地的吳小姐。牛總揮揮手，很有種‘這是沒什麼關係的人’的意思。
朱笑華對此人的觀感從華山一下落到地殼裏，各種複雜也就隻夠咳嗽了。
“那牛總我先走了。”
她一分鍾都待不下了。
牛總眼裏一閃一閃，臉沉得鍋巴似地。倒地的吳小姐，站在包廂門口的女人，幾個聞音而來看熱鬧的人……此時滿屋子的玫瑰花就顯得滑稽可笑。好在牛總夠牛、臉皮夠厚，說：“跟你爸爸說說，明天簽合同你們兩父女還是一起吧。”居然還笑了笑。
朱笑華十分的……佩服：“好的。”
出門好心地將門虛掩，就聽裏麵吳小姐毫不壓抑地質問了，“牛申晴，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佩瑤：“別看我，有人打電話讓我來，我本來還不想來，我一直相信你。”
牛總：“男人在外麵總有些逢場作戲，佩瑤，好老婆……”
佩瑤：“沾花惹草我理解，有了孽種……怎麼，我給你生兒子你不喜歡？——這位小姐你別瞪我！”屋子裏突然響起一記清脆的耳光。
吳小姐尖叫，“你什麼東西，我是牛申晴的老婆——啊！”
被連續甩了兩記耳光，佩瑤說：“你是他老婆啊？牛申晴先生，你離婚了？”
“沒有。”牛申晴堅定地回答，“佩瑤，達令，有事咱們回家說。”
朱笑華：“……”今天真長見識。
回家跟大狗說起牛總，朱笑華禁不住連連搖頭，這什麼社會什麼男人，明明老婆在，說跟老婆離婚了，哄著小三生孩子，生完了現在遇到“真愛”了，又表白。
“不知道我是第幾個真愛。”她嗬嗬荷笑，大狗就問：“你喜歡他嗎？”
朱笑華：“怎麼可能？”
大狗：“那你糾結什麼？”
“我是……”怎麼能不糾結。再老油條，牛總長得也不賴，然後這麼一個前一分鍾跟你深情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後一分鍾就活生生給你上演了豪門渣夫傳，你對人生能不崩潰嗎？所以朱笑華就崩潰了，“我不敢愛了。”
大狗無語凝噎，“不敢愛？曹佳偉呢？”
“他？你認為我喜歡他？他長得沒我好看就不說了，第一次表白背著我依然相親，雖然相親對象是我。”也許晚上喝了點酒，朱笑華這會兒完全沒顧忌，心裏怎麼想就怎麼說，分析還挺透徹。
“你看，他父母出車禍，家裏隻有一個姐姐。長姐如母，他那麼大沒找對象沒結婚他姐姐未必沒起作用，撇開這些，你看他是個記者，雖然今天跟我通電話說申請調到電視台做後台指導了，誰知道是真是假，電視台工作不定時，如果依然做記者，風險又大，沒看前些天爆料的記者死無葬身之地嗎？”
“那梁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