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哽咽的嗓音,宛如魔咒,足以將江聿琛的靈魂都吸進去。
“江聿琛,我愛你。”
江聿琛的身子顫了顫,對於她的話,他難以置信。固執如她,怎麼可能輕易地說出愛情。悠長的樓道裏,回蕩著黎夕隱忍啜泣的嗓音,而那句話,似乎也圍繞在他的耳邊,久久不願離去。
很久之後,江聿琛才緩緩回過身去。背後略有清涼,已被黎夕的淚水,濡濕了一片。黎夕以為他要走,又呆呆地攥緊他,嘴裏嘟囔了一句:“江聿琛,別走……”
他笑意幽幽地回轉過身,帶了些天朗氣清的因素。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雲開霧明一樣。他捧起她的臉頰,溫柔的吻,貼在她的側臉上。
他誘導似的,說:“黎夕,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黎夕當然沒有傻到會問他,你想要我說什麼。隻是,說起愛的時候,卻還讓她有些心生畏懼。但一想到,他說總有一天會不愛她,她所有的恐懼都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她含著泛紅的眼圈,呆呆地重複了一遍:“江聿琛,我愛你。”
江聿琛沒有回答,隻是彎下腰,然後附上她的唇瓣。如果,今夜的一切是一場交易,那他也情願了。能夠知道她愛他,聽她承認她愛他。這樣,比什麼都值得。
“黎夕,我也愛你。”話音頓了頓,他重新為這個愛下了個定義:“從來。”
從來都愛你。
十歲之前,江聿琛把自己關在一扇幽閉的門裏。十歲以後,他把黎夕也一同關了進去。自從以後,就再也沒有為任何人打開過。即使偶有的光線,也是黎夕施舍給他的。
牙關碰撞,注定了,這是一場纏綿悱惻的吻。他半擁著她,從樓道裏吻到公寓的玄關口,再從玄關口吻到臥室。他將她溫柔地推進床裏,綿軟的床墊,瞬間凹下了一處小塊。
他輕輕啃/咬著她的鎖骨,雙手還毫不留情地解去她的衣物。或許很早以前,他們就已經心靈相貼了。隻是那時候,隔著太多隔閡,所以從不說愛。
他進入她身體裏的那一刻,她卻倏然抓住他。而後,帶著些媚/態的柔音,縈繞在他的耳邊。她,像是在撒嬌:“江聿琛,以後不準你說不愛我。”
他無奈地笑了笑,問她:“為什麼?”
“因為,我會傷心難過的。”
“好。”
他正打算挺進,卻再一次被她阻止了所有動作。
“還有……”
“什麼?”江聿琛皺眉。
嬌態的臉龐上,有些妖嬈的紅暈:“你剛才,沒和周瀟發生什麼嗎?”
“你覺得呢?”
“沒有。”嘴上說沒有,黎夕心裏卻狐疑著。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江聿琛就挺進了她的身體裏,她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從上方傳來的聲線,慢慢悠悠地響起。男人的喘熄聲比往常重了些:“有些事,隻和黎夕做。而且,要做就做一輩子。”
黎夕忍不住數落他一番:“江聿琛,我真懷疑你有沒有得過自閉症。甜言蜜語,說的比誰都好聽。”
“你還聽過別人的嗎?”男人狠狠抽[dòng]了一下。
黎夕忍不住低低喘了一聲,她趕忙回答他:“沒有”。她不敢再心猿意馬了,隻得任著他發泄。
很久以後,當黎夕累的癱軟在他的懷裏的時候。他聽見對她說:“黎夕,我們要個孩子吧。”
渾渾噩噩的黎夕,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愣愣地回答他:“好。”
然後,她像是夢見了他們的孩子。鼻子像他,眉毛像他,而眼睛,像她。睡夢中的一切,黎夕不敢去想象。如果可以,她就想陪著江聿琛過一生。即使,被世人所看不起,她也想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