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他猛的轉身一指靜嫣,“東西確實是她讓二狗子媳婦帶進去的,她早就收買了二狗子媳婦,所以她現在才會如此肯定,所以,她們是一夥兒的。”
這話一出,滿堂嘩然,靜嫣頓時白了臉,“你,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隻喚二狗子媳婦來一問就是,”君楷譏諷而笑,“若我猜的不錯的話,她或者會說不知道這件事,鑰匙是不小心遺漏的,或者就幹脆將這件事全推在你姐姐身上,左右肯定是和你沒有關係的,顏妹妹,你要不要跟我打賭,看看我們會是誰贏呢?”
靜嫣的臉白了又青,忽然,她轉身拉著柳老夫人的手,哀哀泣道,“義母,顏兒冤枉,顏兒真是冤枉的,二哥喜歡姐姐,所以就如此的誣蔑顏兒,請義母給顏兒做主……。 ”
柳老夫人雖然向來疼愛她,可是這一次卻有些不耐煩,道,“你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不是你做的,他就算要誣蔑你也是不能的,且將那二狗子媳婦先傳了來問了再說。”
“義母說的是,”靜嫣隻得放開柳老夫人的手,卻搶在柳老夫人的前麵對翠竹道,“你就去傳她來吧。”
翠竹答應一聲,才轉身要去,突然君楷搶上一步攔住翠竹,笑了道,“不過是傳個下等仆婦,哪裏要勞動翠竹姐姐親自去呢,”說著,他來到門口,向外叫了一聲,“四兒,傳老夫人的命,叫二狗子媳婦來問話。”
遙遙隻聽四兒極清脆的答應一聲,君楷回頭向大家一笑,“四兒腳下是極麻溜的,一會兒就到。”
靜嫣和翠竹交換了個眼神,臉上神色就難看起來,想了想,她就上前強笑道,“其實,我和姐姐生得這樣像,那二狗子媳婦又能知道誰是誰呢?”
她這番話明明是想要開脫什麼,可是才一出口,屋子裏幾道目光就齊向她射來,這一次,就連君桓也黑了臉,“聽你這口氣,倒像說那二狗子媳婦就算被人收買,也是你姐姐冒充的你做的?”
他逼上一步,“她得了鑰匙能自由出竹心苑倒還能冒充你,可是在她得到鑰匙之前,她又如何假冒你去收買那個仆婦?”
靜嫣被這一連串的反問逼得連著倒退,她方知自己心虛情急之中說錯了話,頓時後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癡心愛戀至極的男人,她眼裏終於滴下淚來,“我……我不知道哥哥在說什麼,我,我確實沒有做過什麼,我倒要問你,我倒為什麼要收買一個仆婦去做這些,我有什麼好處?”
她這話讓君桓頓時愣住,是嗬,這件事好像確實對她沒有什麼好處,更何況,那還是她的嫡親姐姐。
見君桓被問住,君楷當即過來,向靜嫣道,“你這話說得倒是有理,我們確實想不出這事對你有什麼好處,但是三弟從杭州才回來,他從來沒有見過你姐姐,而你姐姐在竹心苑裏關著,自然也不可能有機會見到他,你倒說說,兩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人,如何會能約在半夜去迎月亭相見?”
“二哥哥怎麼倒來問我?我不是他們,我如何能知道?”靜嫣已經知道君楷難纏,於是一轉身子,不肯正麵他的話題。
君楷倒也不逼她,他上前一步,對著柳老爺柳老夫人道,“父親,母親,兒子覺得這件事實在太過蹊蹺,先不說三弟和杏花不約而同都說是受顏妹妹所約才去的迎月亭,隻說嫣兒實在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就算她處心積慮的得到鑰匙,又真的是那水性楊花之人,那麼,”說到這兒,他不覺苦笑一聲,“那麼她似乎還是來找我更要方便些,因為她知道我喜歡她,根本不用冒充顏妹妹就能夠達到目的,又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力氣,繞這樣大的圈子去找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