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顏正拈著一塊糕點邊吃,邊翻著經書,得了通稟,她先是頓了一下,有心有拒絕時,又怕來人糾纏不休,就慢慢放下糕點,命讓他進來。
無非又是把脈問診等老一套,將之前的藥單子拿著看了看,就退出去了。
到下午時,就有新的藥送了進來,隨帶著的是各色精致的點心蜜餞,紫雁用小盤子裝了捧上來,邊對靜顏笑道,“大廚房這會子怎麼突然送了許多這個來,倒像是知道大少夫人胃口不好似的。”
說著放到靜顏跟前,“大少夫人快嚐嚐。”
靜顏看一看,就拈著一顆梨餞吃了,而對於紫雁的話,她卻懶得費心去想,左右想也白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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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捧起一碗茶喝時,突然就聽見竹心苑外有吵鬧哭泣聲,靜顏本待不理,奈何那聲音愈發的大,靜顏皺一皺眉,就讓杏花出去看看,不多時杏花回來道,“大少夫人,是……是大公子新收的那兩個通房丫頭,也不知怎麼的,就蓬頭垢麵的跪在門口,說請您出去責罰她們,這……?”
靜顏就莫名其妙,“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問過沒有?”
“問了,卻隻是哭,都說不出什麼來?”杏花也皺眉。
說話間,外麵的哭聲更響,靜顏不耐煩,她懶得去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更不可能見這兩個人,就吩咐,“攆她們走。”
杏花點點頭出去,也不知道怎麼說的,那哭聲一會兒就遠去了,杏花再回來時,就笑道,“她們走了。”
靜顏隻“嗯”了一聲,低頭對著經書又看著,杏花瞧著她這樣,就沉默了,過了許久,才歎出口氣來,“大少夫人,您如今變得奴婢都不認得了?”
說完等了許久,見靜顏仿若未聞的,隻依舊看著手裏的經書,她心裏一酸,卻也隻能退出去了。
到小廂房裏跟彩雲幾個議論起方才的事時,彩雲蹙著眉頭想了許久,就突然一拍手,“難道是因為這個?”
“哪個?”杏花和紫雁忙問。
彩雲就將自己去東苑求那兩個通房丫頭的事說了,“之前聽說打她們,我還想不到,如今卻到咱們門口來跪著,這怕就是這個事了,難道說,她們根本就沒有告訴大公子麼,你們沒見趙太醫突然來了?”
紫雁卻搖頭,“不對吧,如果是為著這個事兒,那大公子自己怎麼還不來看大少夫人呢?”
杏花就覺得紫雁的話有道理,“是呢,如果大公子是為著這事打她們,那該早就過來瞧大少夫人才是啊。”
彩雲就頹了氣,許久才發著狠道,“左不過就是個負心漢罷了,我家小姐當初若不是上了他的花轎,這會子又哪裏會遭這個罪,”說著話,就落下淚來。
杏花和紫雁忙就又一陣好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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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靜顏身子差不多好利索的時候,清明到了。
頭天晚上,齊晏堂就有人來傳話,道第二天早起著素,一齊去城外祭掃祖墳。
得了消息,靜顏倒愣了一下,隨即苦笑,柳老夫人在心裏倒將她的位置擺得很正,平日裏再怎麼恨她,逢年過節時候的場麵上,卻還是肯認她是柳家長媳的。
於是第二天就早早的起了床,換上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