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娜卻臉色一暗,搖搖頭道,“你放心,我並沒有扯謊,這件事是真的。”
“啊,”靜顏頓時一楞,“怎麼,你們那裏,也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多娜就點頭,“隻是沒有我說得那麼誇張罷了,弟弟確實從馬上摔下來,父王的寵妃就聯合她的哥哥借機詆毀哥哥,說哥哥故意要害弟弟,父王疼愛弟弟,就信了,將哥哥好一頓申飭,哥哥性子倔,竟負氣學你們中原古代的廉頗,弄了根荊杖背在身上,跪在父王的王帳口,卻又是一臉的賭氣模樣,父王見了大怒,就將哥哥關了起來,原也隻是要挫挫他的囂張,偏嫂子不懂事,拖兒帶女的去找母後哭訴,又要去找父王那寵妃說禮,鬧得雞飛狗跳,父王一怒就將她們也都關了起來,”說到這兒,多娜就看著靜顏一笑,“其實,這件事大晉皇帝也早就知道了的,所以我方才那樣說時,雖說誇張了一些,卻也隻會讓太後以為,那是他們留在西赫的暗探沒有查清楚的緣故,我終究是西赫王室裏的公主,就比他們知道得多些也是正常。”
“他們有暗探在西赫?”靜顏更想不明白了,“你們不是向大晉稱臣的?一向都禮數周到?”
多娜起身來到窗前,不知道是看窗外的景致,還是想看看外麵有沒有人,半晌,她才轉過臉來,冷笑道,“大晉皇帝生性多疑,表麵上瞧著對我西赫籠絡有加,實則恩威並重,防範有加,唯恐西赫就跟北匈奴等部落聯合了一起攻打大晉邊關,所以在西赫跟大晉結盟聯手的第一年,就在西赫安插了大晉的細作,而令人憋屈鬱悶的是,偏偏我們還要假裝不知道,更要一如既往的當著那個細作的麵正常行事,唯恐那細作因為父王避了他,就起了疑心向大晉胡亂稟報,西赫因和大晉聯盟,早和北匈奴等部落結下仇怨,若此時大晉要對西赫不利,北匈奴等部落隻會落井下石,絕不可能施予援手,那時西赫就要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父王無論如何也不敢走到那一步,可憐他每日裏謹言慎行,竟是睡覺也不敢踏實的,唯恐由睡夢中不小心吐露什麼來。”
靜顏的心怦怦隻跳,她拉過多娜的手,“你們明明和北匈奴等部落鬧得這樣了,大晉皇帝竟然還會因為怕你們和那些部落勾結而戒備於你們,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靜顏已經不好說了。
多娜的神色倒又緩和了些,她牽著靜顏笑吟吟的來到床榻上坐下,“隻是禍兮福兮,今兒太後聽了我說的那些事,我想她的心裏絕不可能沒有半點觸動,隻要她有半點疑慮,她就會去跟你們的皇上說,隻好那皇上不傻,得了太後的提點,我就不信他還會糊塗下去。”
靜顏這才笑了,“要說,你這個點子也確實好,不管怎麼說,能提點提點太後終究是好事,隻是,我如今在想,既然我們已經進了宮,確實應該抓著這個機會好好兒的留意留意,說不準就能被我們找到什麼線索呢。”
【眼一眨又三點,今天隻能更四千了,實在熬不住,我要去睡了,隨便說一句:今天是三月三,親愛的們別忘了吃薺菜花煮雞蛋哦,傳說會明目治頭暈肚子也不疼,哈】
永熙宮(一)
說著,靜顏卻又憂愁起來,“隻是,德太妃方才也說了,讓咱們別亂跑,我總覺著她這話裏是藏著話的。”
多娜卻搖頭,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