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2 / 2)

突然,靜顏就決定賭一把。

於是,她就用西赫話嘰裏咕嚕的對多娜說了幾句,因著她到底不會說太多西赫話,索性就站起身子,示意多娜帶人跟她走。

多娜見靜顏此時倒不慌亂了,她雖有疑惑,太後皇後都在當前,她也沒有辦法,隻好將靜顏的意-

大晉天子雖為人多疑猜忌,卻唯母至孝,民間有傳言說,當年太後生他時,先帝跟前正得寵的卻是另一位妃子,並且,這位妃子頗有紅顏禍國之像,將個先帝迷得三昏五道,直恨不得將大晉的江山都送在她手中玩樂,那寵妃心狠手辣,但凡哪個嬪妃有了身孕,她明光正道的命灌墮胎藥,太後因著是正宮皇後,她才不至於如此囂張,卻也百般想法算計,而太後當年為了保住腹中孩兒,亦是心驚膽戰百般的設防,吃盡苦頭。

好在那寵妃自作孽不可活,被先帝時的太後得知她的所作所為後,斷不能容,一杯鳩酒了斷了她,而先帝卻因為失去了她,從此抑鬱寡歡,後麵縱有妃嬪屢生兒女,他卻極少拿正眼去看,就連傳授皇位,亦隻是依著祖宗的規矩隨手給了這個嫡子,並不因這個兒子是多麼的能幹。

隻是先帝傳授皇位雖隨意,太後這些年維持鳳位不倒卻用盡了心思,其他皇子為奪皇位亦同樣費盡了心思,鴻玥帝登基後,深感這世上唯一可信的就隻有自己的母親,如此,他對母親言聽計從不說,更是絕不敢有半點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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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見太後當著眾妃的麵發怒,他先微微一愣,隨即訕笑道,“母後,兒子並沒有說什麼,隻隨母後高興罷了。”

說著,就對眾妃一擺手,“都起來吧。”

靜顏因要領著眾人往永熙宮去,卻是走在最前麵,她起身低頭正要向前走,鴻玥帝卻向太後道,“咦,這位就是西赫完達泰的女兒麼?”

太後指著一邊的多娜道,“這個才是完達泰的女兒,哪個是侄女兒,要說今兒這場好戲,還是她發現的呢。”

靜顏心下感歎,眼前這位大晉天子要按民間的規矩,則算是她和柳君桓的姐夫,原該是再親近不過的人,可他更是一位君王,手掌天下人之身殺大權,不能相親之餘,更是連起碼的親人之間的感念,隻怕也得不到。

待靜顏帶著眾人一陣左彎右繞,終於站在永熙宮門口時,身後頓時響起一陣倒抽涼氣聲,太後也皺了眉,雖明知靜顏聽不懂中原話,依舊對她問,“你是說,那包東西是在這裏撿到的?”

靜顏自然是將目光投向多娜,多娜裝模作樣的用西赫話翻譯一遍後,靜顏就微笑點頭,她伸手將永熙宮正門一推,已越先邁了進去,身後,鴻玥帝的眉也擰了起來,他小心的扶著太後跟了進來,跟著靜顏進了永熙宮正殿,靜顏就對那隻尚躺在地上的花瓶一指,又向多娜說了幾句。

待多娜將靜顏的意思轉達給太後時,太後整張臉都青了,她朝那花瓶死死的看了一眼,就一言不發的轉頭出門,鴻玥帝顯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狐疑的看一眼靜顏,就掉頭向太後追了過去,靜顏依舊一臉懵懂的微笑著,用一種冷然的目光,旁觀著眾妃的表情,她注意到,大家的臉上隻有驚訝,隻有猜疑莫名,唯有皇後一臉蒼白,滿臉冷汗!

靜顏的心其實一直都懸在嗓子眼裏,她知道自己這一搏很危險,若是輸了,就要將柳貴妃將柳家推入更加的萬劫不複之地,然而,貴妃和柳家如今都已在鬼門關口,進與不進都隻在早晚之間,自己這一搏,無非是想死中求生。

隻是她怎麼樣的緊張,此時看見皇後這樣的反映時,她都忍不住要笑出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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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仁壽宮後,太後就指著那包東西對皇帝道,“你瞧瞧吧,看這是什麼?”

鴻玥帝將那包瓶瓶罐罐看了半天,眉頭就皺了起來,見太後滿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