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裏不止一次的想,多娜和君楷,真的是天生一對呢!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此念閃過時,她的心裏就有些抽抽的疼,像是有誰拿一把極細的針在肌膚上一下一下的劃過,不是很疼,卻又不是不疼,就那麼讓你無法回避的麵對著。
她捂住胸口,一聲聲的問自己怎麼了,難道說,自己已經沉溺進他的感情裏了嗎?
是因為他那燦爛如冬日陽光般的笑意?
是因為每次自己受傷時,他如影隨形的身影?
還是,那淒冷冬夜裏,柴房中他溫暖的胸膛?
---------------------------------------------------
她這裏深思恍惚,多娜身子一頓,奔過來向靜顏笑道,“顏姐姐,你怎麼不彈了?”
靜顏抬起頭看她,“彈得不好,就無趣了。”
“很好啊,嗯,我也會彈一點兒,可是沒有姐姐你彈得好,”多娜放下竹枝,纖指微翹的古琴上一劃而過,笑著說。
“公主謙虛了,不若,你彈曲我聽聽啊,”靜顏起身讓出位置。
多娜性格向來不拘小禮,如此倒也不客氣,做到琴前雙臂平伸,纖指從弦上撫過時,一股明顯異於中原風味的琴聲流暢的從指下泄出,隨著琴聲,多娜揚聲而唱,卻是用的西赫話,靜顏隻略聽得懂幾個詞,於歌中的意思卻不明白,隻是看多娜眉眼晶亮的樣子,也由衷的被她感染,隨著那曲子的節奏輕輕打著拍子。
多娜連唱了兩三遍,這才止住歌聲,回頭向靜顏笑道,“彈得不好,唱的也不好,顏姐姐別笑。”
“這是什麼歌,真好聽,”靜顏將一杯茶遞到多娜麵前,含笑問。
多娜一口氣喝幹,才道,“在我們西赫,有個前世的達賴活佛,會寫好多的情詩,這一曲就是根據他的其中一首譜曲傳唱的。”
“活佛不是隻要念經的麼?最忌就是動情念,怎麼,他也寫情詩?”靜顏很是吃驚。
“這位活佛與別人不同,道不管是情還是性,都是人類亙古以來最基本的東西,是最美好也最真實的,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應該拿條條框框的去約束和泯滅,”多娜的目光裏卻盡是對這位活佛的傾慕,她的眸子晶晶發亮的念道,“詞兒是這樣的,‘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
靜顏就癡住了,喃喃道,“第一最好……不相見……!”
多娜也久久無言,再開口時,語氣裏亦有了蕭索,“是啊,如果不見,就不知不戀不相思,多好!”
--------------------------------------------------
轉眼到得第四日,靜顏和多娜一早又去給太後請安,才進門,就發現眾妃都到齊了,太後一臉的冷凝,端坐於當中的正座上,而皇後雖安坐在她右下首的位置上,卻臉色蒼白,明顯的氣色惶惶,靜顏和多娜互相對看一眼,就猶豫著要不要退出去。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太後卻已經瞧見了她們,點頭示意她們過來,她們避無可避,隻得硬著頭皮上來請安,太後就命秋明道,“給她們安座。”
再轉回頭時,太後要笑不笑的對多娜道,“你那日不拿哀家當外人,將你西赫王室裏的事兒告訴了哀家,今兒哀家也讓你瞧上一出,回去後告訴你父王,這樣的事啊天下間哪兒哪兒都有,讓他別放在心上,沒的白氣壞了自己的身子。”